…”
他摸着她雪白嫩滑的小脸,掌心温润,说出的话语却霸道专制,冷绝邪魅,“机会我已经给过了,是你自己不走的。”
柳笙:“……”
“乖乖养病,记得喝粥。”男人在她额间落下蜻蜓点水的轻吻,这才站起身来,伟岸的身躯被台灯的阴影拉得很长,长得将她完全的覆盖。
直到他完全离开房间,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滚滚乌云,才抽丝剥茧的慢慢消散,莫名的压抑,恐慌,心悸……
柳笙摸着还残余湿润的额头,呆呆的看着那扇闭合的房门,明明被威胁是应该担忧居多的,却忍不住嘴角略略上弯。
他亲她了,他应该没有生气吧?应该没有吧?
还说给过她机会了,有么?明明就没有给她说话的时间啊,而且她怎么可能会走……
……
柳笙必须卧床休息,迫于无奈给学校请了假,幸好还有周六和周末,一天的课程而已,她还是耽搁得起的。
只是自从那晚之后,她就连续三天没见到傅沉聿了,她以为他生气了,忐忐忑忑心心念念,翻来覆去的想着该怎么解释,该不该问那句话。
直到第三天晚上,小钟带着几个人来到紫藤苑,给她连人打包一起清空,将她换去了另一个地方……
金桂园,和紫藤苑没差的豪华小别墅,甚至连装潢摆设都差不多,只是这里的主卧,成了她的专属闺房。
柳笙坐在大大的落地窗边的轮椅上,看着外面茂密成林的金桂树,馥郁的桂花香正浓,可毕竟不是大富大贵的木芙蓉。
“柳小姐,你该吃药了。”
新来的佣人端来开水和药丸,钟婶,小钟的母亲,和王妈差不多的年纪,差不多的勤劳本分,可钟婶毕竟不是王妈。
“谢谢钟婶。”柳笙吸了吸酸涩的小鼻子,礼貌而疏离的微笑,不敢再多加妄想,王妈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想到离开紫藤苑的时候,王妈给她收拾东西时只说了一句话,“看吧,被赶出去的人是你,你还不明白吗?”
一句话,如此一针见血,不过,她也很感谢王妈的一针见血,她愿意将王妈的提点,当成另一种关心的方式。
她本就是个过客,现在身边的人和事,离开后就只是一场不容回首的过眼云烟,包括王妈,包括钟婶,包括傅先生……
……
翌日清晨,柳笙早早的就换好衣服吃好早餐,还读了几篇英语课文,小钟才开车过来将她送去金爵学院。
“阿笙!阿笙这里!”
远远的,她还在路上小步小步的慢慢走着,就见到从校门那边,风风火火扑过来迎接她的顾盼盼。
顾盼盼给柳笙打过电话,知道柳笙今天会来上学,因为心有愧疚,所以一大早就来校门等着负荆请罪了。
微胖的顾盼盼对于瘦弱的柳笙来说,是比较重量型的人物,她身上还有伤,急忙伸手做出暂停的动作,“盼盼,盼盼我疼……”
顾盼盼这才紧急刹住车,改为抓住柳笙的手,激动而担忧的问:“你很疼吗?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你疼为什么不多请几天假啊?快快,去医院,上次那个医院就不错……”
“不用了,也不是很疼了。”柳笙满头黑线的急忙制止住冲动派的顾盼盼,转移话题,“盼盼,谭薇真的退学了吗?为什么?”
她在电话里已经听顾盼盼说过了,觉得不可思议,谭薇为什么突然要退学呢?不是应该谭薇逼着她退学的么?
顾盼盼也说不清内情,只知道大家都知道的消息,谭薇和她妈妈都移民去了国外,她只得跟着她妈妈一起走。
柳笙点着头,心想好在谭薇及时退学,否则她就算再想读书,也很难在恶魔的地盘上熬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