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糖罐子,你怎么又蹲我家墙角了?”宋锦儿问道。
“是唐子观,不是糖罐子。”唐子观可谓是相当郁闷了,每次碰到宋锦儿准没好事,这个人简直就是他的克星。
“小姐在那,快追。”就在宋锦儿准备再次调笑一番时,不远处跑来了几个家丁,宋锦儿吓得撒腿就跑。
唐子观回头看着一群手里拿着棍子和绳子的人,想也没想就跟着跑了起来。至于他为什么要跑,还是做贼心虚啊!
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过几乎没什么人的大街小巷,然后不怎么熟悉路的两个人就这样钻进了一条死胡同,没了路的两个人在原地焦急的打转。最后唐子观眼尖发现了一个狗洞,便拉住急的团团转的宋锦儿,指了指狗洞,示意她躲那里。
宋锦儿起初不答应,一直摇头,但是眼睛一不小心瞥见转角处出现了家丁的身影,想也不想就钻了进去。唐子观看见宋锦儿钻了进去,想了想自己的体型,果断放弃了钻狗洞,而是找了一个破旧的扫把装作在扫地。
“喂,破书生,有没有看见一个姑娘往这边跑?”一家丁上前,很不客气的问道,他的身后还站在三个拿着绳和木棍的下人。
“啊啊嗯……”唐子观一直不怎么会说谎,所以这次干脆装作哑巴,一边摇头一边摆手。
“你真的没见?”家丁不相信,继续问了一句。
“嗯啊啊……”唐子观继续摇头。
那家丁虽心里疑惑,四周看了一下确实没有看到人,也只好相信了唐子观的话,最后又带着身后三个下人离去 。
等那些人走远,宋锦儿从里面钻了出来,她趴在地上仰着头扯着唐子观的下摆问道:“糖罐子,他们走了没有?”
“走了!”唐子观伸出手帮着宋锦儿爬出来,还顺手拿走了她头发上的草根,拿走之后立刻觉得自己不对劲了。这种事做得太过自然,自然得没有一点违和感,这让孤身太久的唐子观有些愣神。
还在拍身上灰尘的宋锦儿并没有察觉唐子观的动作,只是一抬头看着正在发呆的唐子观,突然觉得唐子观长得还挺不错的。第一次见面没怎么仔细看,昨晚又太暗看不清。现在看来唐子观应当属于那种典型的白面书生,面孔干净,侧脸俊秀,眼睛干净明亮,微笑时眼睛微微的眯着,让人感觉很亲近。
宋锦儿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唐子观可是妖,不是人,你们是不可能的,醒醒吧你!”她在自己心里把自己骂了一顿,然后恢复常色。
“她呢?那只狸猫……”宋锦儿觉着两个人不说话有些尴尬,于是随口问了句。
“你说芥莘?她还在睡觉,狸猫都是夜间行动,白天睡觉的。”唐子观道。
“嗯……”宋锦儿觉得自己选了一个很愚蠢的话题,再这样下去可真是……
“宋小姐……”唐子观正想问她,宋锦儿连忙打断纠正。
“还是叫我锦儿吧!说宋小姐太见外了,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们一家的恩人。”
“嗯,那锦……不……”唐子观觉得锦儿要说出口实在是有点怪异,所以张了张嘴还是说不出口。“那你怎么会被家丁追呢?”
“事情是这样的……我昨天和戒嗔大师约好今天一起查疫病的起源,但是我爹不让我出门,所以我这是偷偷跑出来的。”宋锦儿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掩饰自己为唐子观求情的事,只是觉得没有必要。
唐子观想了想,昨天晚上应该没听到两个人说约好一起去查疫病起源。
唐子观忘了,就在他和芥莘对峙那条毒蛇时,宋锦儿自己说起了自己有些担心这疫病会和自己父亲有关系,所以提出要和戒嗔一起查出这件事。戒嗔没法拒绝,所以点了头。
也因此,芥莘才准备得如此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