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吃惊得说不出话来。
那男人,骇然就是熊赀!
“是熊赀吗?”
“什么雄姿?我不认识。我是合欢。”那男子语气活跃,十分热情。
那是你上辈子的名字啊!花灼灼心里轻叹一声,却无法让他明白所有的事情。只能深深的,激动地望着他。
他连说话的声音都仍是和上辈子一样,说话的语气神态却都不是原来的样子了。
熊赀身上那种特有的王者之气是十分突出的,第一眼就能让人震撼。这一世的他没了那种气度,虽然仍是仪表不俗,却比上一世逊色了许多。
他叫合欢。这名字可真够俗的,听起来像个下人的名字。不,不仅是下人,更像是一个男宠的名字。
“那你现在姓什么?”她激动地捧着他的脸,怎么也看不够。
“我没有姓。”他被她亲昵的举动搞得有些不自在。
花灼灼心里一酸,眼中浮起泪意。原来这一世他是个连姓都没有的男子,可见身份低贱。一个连姓都没有的人,怎么可能有那种王者之气?
她臆想过很多种再见熊赀的情景,全都以他仍是雄姿英发的大王为前提。从来没有想到过,再世为人,他会是落魄的市井小民。
上辈子,熊赀那样深爱她,而她是那样敌视他,有意对他视而不见。
她只见过他在她面前总是露着灿烂的笑容,永远是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样。似乎失意、气馁、困顿,这些有损男子形象的词汇永远与他无缘。
是在失去他以后,她才慢慢回忆起,他在意气风发的外表下也藏有许多的心事,许多的不快乐。那些心事,那些不快乐,全都因她而起。
只是那时候,他已离去。她想要弥补,已没有机会。
此时此刻,花灼灼看着合欢那张没有了王者之气,底气不足的脸。没有嫌恶,没有瞧不起。有的只是心疼,是一股深深的怜惜。
“男人也喜欢戴花么?”她拨弄着他别在衣襟上的一朵栀子。
合欢笑笑道:“本来不喜欢花花草草的。也不知为何竟对这栀子情有独钟。”
她的心又是一痛。她喜爱栀子,熊赀因此常在衣襟上佩了栀子来讨好她。
记忆或许可以抹去。但潜意识里总会积淀下一些最珍惜的,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来。
“你过得还好吗?”她柔声问道。
“大好的时光,本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我却睡在这草垛上晒太阳。你说我能好吗?”他盯着她的胸前看。
她从高处一路坠下,早已衣衫不整,露出胸上一片白生生的肌肤来。
“你……”他打量着她,目光落在她的胸口,“肌肤这么白!又这么大方!我猜你一定是出生大户人家,身份高贵。”他的语气充满期待。
花灼灼见他看着自己的胸口,想起上一世熊赀跟她在一起的暧昧情景,不禁心中一酥。看他的眼神又温柔了几分。
心里已知他虽然落魄,身边定然是有女子相伴,否则不会这般大胆看她。
“也不是啦。”她谦虚地说。很快捕捉到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之色。
她明白过来,他有野心无根基,急切地渴望找到一个渠道来得到权势。
她突然不忍心看他失望,便接着说:“我倒是有位表哥是朝中的上大夫,很有些权势。”
合欢的眼神果然又热切起来。
“你有娘子吗?”
合欢忸怩地道:“没有。我一无所有,哪个女子肯跟我?再说我也挺清高,一般的女子我瞧不上。”
“那,你……”她想追问他是不是有相好的,话到嘴边,终于还是咽回去。
她看着他英俊白皙的脸:“皮肤好就代表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