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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肚子,正在一点点变大,现在肚皮明显凸起了。
好在现在是冬天,穿的厚倒也看不出什么来。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是半月过去了,外面那些劈里啪啦的声音更响了,连带着年味儿也足了不少。
这段时间霍铭勋每天按时上班、下班后就陪着秦绮吃饭、看电视、聊天,气氛其乐融融。有时候会让人产生错觉,仿佛两人就是多年感情很好的夫妻,过着甜蜜的二人世界。
似乎这幸福来的太快了,那么真的会有那么好吗?
秦绮有时候半夜会惊醒,梦到自己回到了曾经的一无所有,所有的幸福皆烟消云散。
每当遇到这种情况,她会睁着眼睛直到天亮。
她,真的也可以拥有幸福吗?
她似乎是不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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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放假过年,秦绮都首先打工拍戏,等到接近年关再回家。但看今年这样子,大约是不能回去了。
于是秦绮就给家里打了电话,说有重要的戏要拍,这次可能连过年都回不去了,请他们务必照顾好爷爷。
谷环他们压根儿就没在意这些,还巴不得秦绮不回呢,当然还不忘交代赶紧把钱寄过来,最近手头儿又紧了呢。
秦绮好想把谷环给掐死,感觉这个女人是越来越贪得无厌了,迟早得想办法解决,不然这就是个无底洞。
她早前之所以那样拼命工作为的就是有一天能赚了大钱,到时候把爷爷接过来治疗,从此也就可以摆脱他们了。
可惜呀,想象很丰满而现实很骨感,要想在这样繁华无限之都生存下来谈何容易?
秦绮甚至不知道爷爷能不能撑到自己真正飞黄腾达的那天,子欲孝而亲不待,大约这是世上最大的痛苦之一了吧,
她跟爷爷通了几句话,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后,险些没泪奔,却又生怕他担心,勉强装出那副欢颜的样子。
挂掉电话,秦绮顺手用指腹抹去眼角的泪珠,深吸了口气。
却不料身后传来男人沉沉的声音:“如果实在想家,我陪你回去。”
秦绮一愣,转头就对上了他那双深邃的眸子,这里面尽是真诚。
“不用了,等来年回也行。”她笑了笑。
其实也并不是肚子大到不能出门。而是医生特意交代过,秦绮现在身体异常虚弱,胎气不稳,最好卧床休养,不然可能会导致严重的后果——流产。
老家偏远,直达的动车或高铁都没有,只能坐笨重而又缓慢的火车,叮叮哐哐的,还需要很多个小时,估计身体吃不消。
霍铭勋沉然,轻轻将她搂在了怀里,两人无言共同凝视着外面又在娑娑而下的雪。
似乎今年的雪尤其多,但同时也意味着天气是从未有过的寒冷。
霍铭勋也曾经提过把秦绮的爷爷接过来,却被她给否决了,他拗不过最终便只能妥协。
其实秦绮是有着属于她自己心思的,她不想事事都仰仗着霍铭勋。那样时间久了,她就成了一只被禁锢的金丝雀儿,最终估计连基本生活的能力都没了。
更多的时候,她想靠着自己的一双手,打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
不是有句老话么:靠天靠地不如靠己。
话糙理不糙,依仗别人得来的,指不定哪天就被收走了,远远不如自己亲手打下来的江山牢固啊。
那种如浮萍般漂泊的生活,她真的过怕了。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万家灯火阑珊闪耀。
外面的雪还在下,甚至比白天还要大写,片片大如盘的雪花洋洋洒洒落下来,将地上本就厚厚积雪又加了几分。
而那些灯火,在盈盈白雪的衬托下越发显得闪亮,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