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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公子赵舜高,亦有人称其为公子高,都说是公认的,除了赵扶苏以外,最适合当太子的人。

    可是也没人想这个除非,一是因为赵扶苏实在是很好,好的让但凡不是什么心怀不轨的人,都挑不出来丝毫大错。二是因为赵舜高自己实则是对什么太子不感兴趣。

    赵高与赵舜高,只差一个字,却是两个完全不一样的人。赵舜高一生只似闲云野鹤,偏爱文章书画,从来不问政事。却也是个聪明的人,不问,却从不代表心里不会暗暗思忖,而每每赵政问起他任何有关政事的问题时,他的答案都出奇的统一——臣心中只有书画与美人,相比之下,亦是美人更胜一筹,哪里懂得什么国家大事?眼里也就一个二人小家罢了。

    譬如这次赵政问她对于儒家的看法,他也未曾表态,虽说人人都能看出他与扶苏走得近些,不过他也只推脱成是袍泽之情了。

    这个理由,也是让对他了解不深的人无法反驳的。

    他爱书爱画爱美人是不错,对无意皇位也不错,不过有些时候,对于某些对于他自己而言无关紧要的事情含糊其辞,只是为了少惹麻烦。

    归根结底,他少惹麻烦却又是为了保护身后的美人。

    公子高的夫人是个美人,还是个才女,这是公认的。

    对这个温柔娴静的姓名的认知,还停留在很久以前,大概这个称谓,与赵舜高这样一个在诸多公子中并不出挑的名字连在一起,已经许久了。出嫁那时候,好像知书达理的郑夫人,还是个不大的小姑娘,有着一半的成熟与一半的天真。

    说起来也是一段佳话,赵舜高与郑婉懿在宫中相遇,两情相悦,在一次宴会上被赵政偶然撞破,当场牵了一段良缘。

    此后二人一直恩爱有加。

    而入秋时节,郑婉懿却病了。

    宫里人对于这个郑夫人的病,算是尽人皆知,只因自打郑婉懿生病,一向潇洒俊逸的五公子,就变得浑浑噩噩,抛了书卷,丢了画笔。

    其实只是在由夏转秋时常见的风寒,婉儿天天喝了。作用总还是有的,只不过在赵舜高心中,慢得和没有压根没什么区别。

    “子高……虽然我是想多看到你,可是一想到你来了,就是跟着药一起来,那还不如不看到你了。”郑婉懿听到推门声,只闭着眼睛,就能猜到来的是谁,便弱弱地说。

    子高这些日子,急得不行,干脆是让除了他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能随便进来。

    她说罢,才睁开眼睛,眼睫粘成几缕,瞳孔蒙了水雾。

    赵舜高又乱了方寸,急急地坐到郑婉懿身前,药都不知不觉地洒了几滴。就好像个战场上年轻的将军,看到敌人败退后立刻赶追的焦急与奋不顾身。

    公子高一直都是个很冷静的人,讲重要的话前都要想上好一会。

    他心疼地几乎要把药当即摔了,却又要狠下心来:“婉儿读书那么多,难道就不知那良药苦口的道理?要是可以的话,我怎么就不想替婉儿喝了?还偏偏要让婉儿受罪。”

    郑婉懿拉着赵舜高勉强坐起来,看到他的一脸哭像,又开始安慰道,伴随着低低的咳嗽:“是,都知道,可是子高就不能让我抱怨几句啦?你看,我这不是都已经好了很多了嘛?”

    “看婉儿吃药,的确心疼。”赵舜高叹气,“我都想陪婉儿一起病着,可又担心没人照顾婉儿。”

    “咳咳……子高别说这样的话。”

    赵舜高忽然想到什么,松开握着郑婉懿的手,把药放在她手中。翻翻衣袖,找出一个荷包,他就直接把荷包里的东西都倒在了席上,挑挑看看,手中便多了几片叶子,在深秋里难寻的绿色:“都是这个长叶水麻那么苦,婉儿,我吃给你看吧。这算不算是安慰了?”

    他说着,就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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