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妾身啊。”
霍聆秋斜斜地倚在赵政肩上,脸颊感受着君王衣装上的细腻花纹:“陛下现在能在乎秋儿,是秋儿的幸运,求也求不来的。”
“那可未必。”君王宽心地笑,“秋儿求朕的话,或许真的是求得来的。”
“可是这些,不是陛下主动给妾身的,是妾身硬要求来的,那还有什么意思了?”
赵政便找到了霍聆秋的破绽,笑了起来,又男儿自有的豪爽,以及如同定夺江山时的成就:“可朕这次主动给你了,你却不要了。”
“若陛下诚心……也不要太突出了妾身才好……”霍聆秋只得应下,犹自担心。
这种时候,不要给她,也是给父亲惹麻烦才好。
“陛下不如给所有人一同晋位好了,然后编一个理由,给妾身封高一点好了。”她又要掩饰她的直接,又要故意做出一种直接,有些奇异。
“那秋儿想要什么。”赵政自认为意思说得明白,他亦好奇霍聆秋会说出什么。
如果是皇后,就有些可笑了。
虽然现在的许多人,都未曾对芈夫人有一个多么深刻具体的形象,可总应该明白的,他有多在乎那个叫芈晗的姑娘。他虽从未说过,在心中却也明白,世上再不可能有人占据了他的位置。都说不能得到的才是最好的,大概是这样,与之天堑永隔的芈晗才会重要如斯。
生命的差距,饶是多少付出与努力都超过不了的。
霍聆想也未想,却楚楚可怜地抱着赵政:“要是说出了什么陛下不喜欢的,贪心的话,陛下会生气吗?”
“嗯?秋儿说吧,朕也要看看,到底秋儿会说出什么,能一下子就把朕惹火。”赵政不怒反笑。
霍聆秋蓦地紧紧贴在赵政身上,尽可能地近,就恨不得一下子靠在他的骨血上,轻轻地、轻轻地说道:“秋儿想要陛下。”
“秋儿要了朕,有什么用?”
“因为……有了陛下,就是有了陛下的心啊。如果陛下的心都在妾身这里了,那妾身还用得着要靠位份来维持自己的未来么?”
赵政极少听到这样的话。其实与芈晗无意中的情话相较,还是有些在所难免的可以,却已在霍聆秋柔软淡红的唇瓣间润色得尽可能自然。他笑笑,看向远方,说:“那就封秋儿做美人吧。”
霍聆秋提起了一点点兴致:“为什么呢?陛下觉得秋儿是美人么?”
“不需要朕觉得,”他用手摩挲霍聆秋披散开的发梢,“秋儿一直都是世上罕有的美人。”
“秋儿还想要点什么?”
霍聆秋一直看着窗外,秋叶飘零,在风与阳光的共同作用下,还面前散出些颜色偏暖的绝唱。她看着枯枝,以及不知是不是虚无的绿色,有些怜惜:“秋儿一向喜欢夏天百花齐放。原先家中苑囿虽大,可是全家就只有我和我娘这样两个女子——父亲偏爱我娘,一生没有纳妾。所以说是花,也就只有那几种罢了。原本以为到了陛下的地方,就能见得百花齐放的场景了。可惜来时已到了秋天,却没有机会了。”
“陛下,妾身虽然叫‘聆秋’,可喜欢的却是夏花。陛下能把曾经宫中所有的花都开给秋儿看么?”霍聆秋笑了,不尽骄傲。
赵政苦笑,看到霍聆秋的懵懂与期盼,竟有些不好回答。这是一个不愿意认输的君王,这一点,在赵国为质时就可以提现。六国的河山拦了他一统天下的路,他便用血开路;命数的终点断了他睥睨天下的的决心,他便遍寻灵药。
“陛下,能不能嘛。”霍聆秋痴痴地看着外面,又转过头来渴望低看着赵政。
她又不是几岁小孩子,再说,就算是几岁小孩子,见的多了,也会明白,夏末的荼蘼已是一段繁华的收场,好比一个朝代末路的纸醉金迷。秋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