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且大步走来,看到莫倾也是一贯的笑笑,并不行礼,就在莫倾不远处跪坐。
莫倾则点头示意:“夏大人。”
“刚才听莫长使说身体不舒服,长使现在需不需要我看一下呢?”
莫倾不正眼看夏无且:“只怕夏大人看了,也爱莫能助。”
她答得淡淡的,爱理不理,夏无且便有了兴趣:“那莫长使总要先说给我听听吧。”
“映雪,你来说,你也算跟了我一段日子,你应该是了解的。”莫倾看到映雪一副要把夏无且一剑抽出去的样子,心中好笑,便把这个逞口舌之快的机会让给了她。
映雪见到莫倾能看透她此时此刻心中所想,而且如此配合,便悄悄吐了个舌头,不假思索道:“我家主子平日里最见不得那些阿猫阿狗的,那些东西要是一旦到了主子身边,主子就不舒服得很。婢子觉得,主子应该是觉得那些东西太脏了,实在不应该和人类走到一起,身边也就应该跟着一些因为它们好看的皮毛而阿谀奉承的鼠辈。”
映雪一口气说完这些,只觉得心中痛快了许多。
要不是为了十八公子的恩情,她才不来这鬼地方呢!连句话都不能说,活活要憋死个人!以后到她不得不嫁了的年龄了,她就问问莫倾愿不愿意给她找一个将军侍卫一类的郎君。最好是武艺高强特别能打的,再有点雄心壮志,心中能想着成就一番事业。反正千万别是什么儒生文人,不然想说个话真的要累死。
夏无且笑容依旧:“那莫长使得的真是个怪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医治了。其实我挺喜欢猫狗的。因为猫狗的话少,不像有些人类,话多的,啧,让人头晕眼花,尤其是女人。”
“夏大人今天非要进来,不会就是已经早就发现了我身子不好,特意来给我治病的吧?如果让莫倾猜对了,那夏大人就请回吧,莫倾体弱,夏大人也无能为力。”
“明知故问。”夏无且不悦。
这种女人,皇帝能喜欢就怪了,不过确实很像是赵胡亥那家伙的品味,不走寻常路。
莫倾也沉声道:“那夏大人就请有话直说,这样遮遮掩掩比女子还不如,恕莫倾失陪。”
“莫长使好大的脾气!”夏无且由衷感叹,换上来了一种极具亲和力的笑容,“昨夜的事,我也听说了一点,夜半风冷,想必莫长使心里也不舒服。”
“夏大人知道到可真多,只是莫倾不知,夏大人整日关注着陛下的女人,莫倾愚钝,也不知夏大人是何居心。”
“莫长使真有意思。”夏无且心道宫中那么多女人他也只关注了那家伙送进来的这么一个,可这等情况又偏偏不能说,“我也不和你客套了,我想帮你争宠。我也算是在皇帝面前能说上话的人,皇帝对我的信任,莫长使应该是知道的。”
“嗤——夏大人可真有趣,大好时光的跑到这里来给莫倾讲笑话。可惜夏大人有时间讲,莫倾却没兴趣听。夏大人还是请回吧,莫倾不送。”
夏无且随意的拿起莫倾摆在案上的杯,见里面还有水,便小口喝着,丝毫不在意莫倾有没有用过,直到以一个缓慢的速度把杯中水饮尽:“莫长使对自己很没信心嘛。你对着镜子瞧瞧,自己长得也不难看,怎么就不能想想怎样才能吸引住皇帝?”
“宫中女子那么多,莫倾不算出众,夏大人为什么偏偏要帮我呢?这不是很麻烦?比莫倾配合的人多得是。”
夏无且不直接回答,只是笑得灿烂——还带着些痞气,食指和中指轮换着敲击刚才的杯子,使莫倾厌烦:“因为我任性啊!这样,才比较有成就感。不管我是怎么想的,至少现在来看,这是个好事,而且我虽然不是好人,但也没坏到有一天莫长使于我而言没了用途,我就想方设法的杀了你。”
“莫长使,考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