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奄奄一息的许星潭安顿在床上,骆海心开始仔细的为他清理伤口。
许星潭缓缓的睁开双眼,不是自然的清醒,而是痛醒的。
缓缓的睁开眼睛,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阳光秀气的脸。常见的笑容已不复存在。取而带之的是一张气愤的怒容。
“小……师……父?”语音含糊不清,也许除了他自己恐怕没人知道他在说什么。
可是骆海心知道,她“嗯”了一声,轻声说:“星潭,你忍着点,我帮你清理伤口。”
很快,一阵的剧痛传来,许星潭紧咬牙关。其实就算他想喊痛,也喊不出,因为他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仔细的清洗了伤口,又细心的上好药,骆海心才长出了一口气,抬眼一看,许星潭又昏死了过去。
待许星潭完全清醒,已经是四天后的事。
骆海心端着碗进屋,见到清醒的许星潭,心中大石才放下。开开心心的来到床前,轻轻的坐下。
许星潭想挣扎起身,可他刚一动,椎心的疼痛立刻袭遍他的全身,忍不住的“哎呀!”了一声。
骆海心心疼的嗔道:“你以为你自己是石头变的吗?别动,好好休息。”
“嗯。”许星潭很听话,事实是他想不听也不行。他现在彻底的成了一只病猫。
骆海心从碗里舀了一龀儿粥,轻轻的吹了吹,送到许星潭的嘴边。说:“这是鸡丝燕窝粥,最补身体了,你多吃点。”
“哦。”语音模糊不清。许星潭乐得美人服侍,虽然骆海心不是什么大美人,但情人眼里出西施嘛!
吃过了早饭,接下来的自然是换药。
许星潭昏迷的时候还好,可这一醒?呃?确实有点尴尬。
虽说病者不避医,骆海心又是他许星潭的师父,不过,相信任何一个赤身裸体的小伙子在姑娘面前,没有不脸红的。
纵然许星潭不介意被骆海心看光光,正确的说他还有所希望,当然他不是暴露狂。他只是希望,如果这样能让骆海心嫁给他,那他连做梦都会笑了,不过,这只是他的白日梦而已。
为了化解彼此的尴尬,骆海心顾做轻松的说:“这是上好的金疮药,伤好了以后,不会留下任何疤痕的。”
“哦。”许星潭也很知趣,也挑了一个话题:“小师父,这是哪里?你怎么会把我救了?”
“这是京城,这幢房屋是我在京城的别院。我玩累了,打算到京城住两天。你也知道,我喜欢晚上赶路,白天休息。赶到那片树林的时候,天刚蒙蒙亮,我想找棵树休息。刚一躺下,就听见那几个官兵在议论这件事,我本来没打算管闲事。可我却听见一个官兵说‘想不到这天下第一医许星潭竟然是一个禽兽’我一听见你的名字,起了好奇心,过去一看,真是是你,撒了一把迷药,就把你带到这里来了。”说完了前因后果,手脚利落的她已经换好药了。
骆海心坐在床边,火冒三丈的问:“是谁把你打成这个样子的?你究竟是怎么搞的?”
“我……”许星潭眼眶一热,哽咽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到伤心之处,真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待他说完,满心以为会赚到几滴同情泪,哪知骆海心却一言不发。
许星潭刚想开口,骆海心却把眼一瞪,骂道:“笨蛋。”
“呀?”无限委屈的许星潭立刻红了眼眶,撅嘴问:“我怎么笨了吗?”
骆海心摇头叹息说:“你还真不是普通的笨。我问你,你们可有打一百鞭子的门规?”
“没有。”许星潭的脑袋还是不转弯:“说到这个,更让人生气,明明没有,却说有,幸好我遇到小师父,不然我更倒霉,吃足了苦头还得向枉死城报道。”
骆海心抚了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