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吧。”
“实在是太、太恐怖了,由不得你们不信哪!”朱有心有余悸地坐在沙发上发着抖,太太在旁边翻着白眼打毛衣,朱颜则翻看那张捡来的心电图纸。
“我们三个人一起去上厕所,竟然在镜子里发现了第四个人,后来那家研究所的负责人说厕所里根本就没有镜子!我们再进去一看,邪了,真的没有镜子……”
朱颜琢磨着那张纸,没错,这上面写有关于镜子的恐怖故事,还画了一个钩。
朱有继续说:“而且、而且,忽然掉下来一顶假发,结果负责人吓得失魂落魄,说有个跳楼死的女疯子是个毛发狂人,每天都要换发型……”
这里也有,假发,画了一个钩。朱颜点点头。
“太可怕了,这家研究所简直就是邪门!我要收回投资计划!”朱有哭了。
朱颜看了一眼他爹,再看手里的纸,那两个人的目的达到了。不过他们说要办学校,这是什么意思?
朱太太拉了一下毛线。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朱有不满地问。
“在听。”朱太太没好气地说,“我说你不是对那家研究所势在必得的吗,怎么因为闹点小鬼就泄气呢?万一是人为的呢?万一有人存心不让你得手呢?”
朱颜在心里叹气,还是女人的智慧可靠。
朱有强调说:“不是我迷信,可那真的邪门!”
“亏你还留美医学硕士呢。”朱太太停下手,思索了一下,“不如这样吧,你去找旁家的人去那家研究所看看?”
这话引起了朱有和朱颜两父子的注意,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旁家?”
“你不知道吗?”朱太太继续打毛衣,“旁家是政府特许的玄学家族啊,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了,现在的掌门是第三十一代,在国际上也很有声誉的风水大师旁亭究,前段时间刚过完七十大寿,很多有名的政客都是座上宾。”
朱有端起水来喝了一口,“我当然不知道,我以前又不迷信,老婆,他家的电话是多少?啊不不,我还是亲自登门比较有诚意。朱颜和我一块去吧?你搞不好也沾了很多鬼气……”
“不去。”朱颜干脆地拒绝。
“可是……”
“我不迷信。”
朱有看起来很失望,“对了,朱颜最近变化好大啊,说不定是鬼上身——”
正要回房间的朱颜顺手操起一个靠垫劈向爹的面门。
“我是朱颜!朱颜御景!”
朱有捂着脑门道:“不过脾气没变……”
躺在床上把天花板上吊灯的花纹数了一遍,朱颜掏出那张纸来看。
毫无疑问研究所闹鬼是那两个家伙搞的,不过事情也不是那么简单,一定、一定还有什么更加深刻的秘密,明天势必要揭开。
旁家,又名四得。家风十分开放,在这个礼教森严的国度,实属难得。
与三从家族一样的是,四得也有家训,分别为两得,两不得。两得是“得理饶人”、“得过且过”;两不得是“得寸进尺”、“得意忘形”。
作为政府特许的风水世家,四得以阴阳学在同行中闻名。家族公馆地处相当偏僻的郊区,即使多少年也不曾变迁。在城市规划向周边地区辐射开发走向白热化的今日,他们依然没有用古旧的住宅来换取市中心豪宅的意思。
四得公馆一进门便有两块相对的巨大牌匾写着这样两句话——
艮其背,不获其身;
行其庭,不见其人。
中间批注:无咎。
“您就是朱有先生?”
朱有认真地鞠了一躬,“那家研究所真的非常邪门,请您务必出山,助我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