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
“既然是做梦,那就算真打了也不会怎样吧?”
“小子,你还杵在那里干吗?衣服也不换,藐视我吗?”
三从礼迹傲然地用下巴努努从悠匡身上的阿迪达斯运动睡衣,要不是双手戴了拳套,他估计要竖起中指比划两下。
“免了,我怕你看了我的身材会自卑。”他淡淡地说,可是肆无忌惮的话语却深深地刺激了挺着一个啤酒肚的三从礼迹。
“臭、臭小子!”三从礼迹气得鼻子冒烟,“我要替你爸爸好好教育你!”
“哎?你能不能代爸爸教育我,我不知道,”从悠匡活动了一下手指关节,“不过如果我代你爸爸教育你的话,爷爷一定会很赞同。”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臭小子!”三从礼迹勃然大怒。
“老是臭小子臭小子,你就不能换个词?”从悠匡的声音一直都是淡淡的,漠不在乎,却成功地煽动了对方的怒火。
“我杀了你——”
把一只手背到背后的同时,他捏住三从礼迹的左拳往膝盖上一压,顺手朝他脸上扇了一个耳刮子,扇得他护嘴和牙齿一齐飞出根据地。
“打架的感觉真的很爽,我可是从初中开始就没拿家里人练过这双拳了。”脑海中浮现平时三从礼迹那总是不屑一顾的眼神,好像他真是没有爸爸自己蹦出来的野种一样,“别让我失望,经打点,起码支撑个十分钟让我热身——二叔。”
看着眼前的三从礼迹像只猩猩一样扑上来,从悠匡兴致大好,火力全开,反正是做梦,不打白不打,对不对?于是他的拳头更加有力了!
擂台上的强光和如潮水一般的欢呼声淡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缕柔和的阳光。
睁开眼,从悠匡伸了个懒腰。
果然是个梦,不过要是天天做这样的梦,也没什么不好。又解气,又能练身手。他甚至清楚地记得自己每一次出招的情形,只可惜对手太弱,顶多只能达到强身健体的效果。
拎着书包去餐厅,经过庭院时,他看见一家成员正襟危坐地坐在最大的专供开会决定事宜的房间里。
佣人看到他,急忙叫:“悠匡少爷,请过来,就等您了。”
“又怎么了?”他不脱鞋,只靠在门边上闲闲地问。
母亲伊芙把他拉坐下来,“悠匡,二叔被人袭击了,现在正躺在研究所里面。”
“哦,这么衰啊?”从悠匡漫不经心地掸掸衣领,对于这个家,他从来都不会用奚落以外的形式表现得更加热心半分。
“不是的,二叔说是你揍他的。”伊芙小声地说。看了一眼家里成员如刀的目光,嗫嚅道,“二婶说她也看见了。”
“抱歉,我昨天一直在房间睡觉。”从悠匡挽起伊芙,“妈,走。”
“他是故意的、他是故意的,这个天杀的小杂种!”
三从礼迹的夫人,也就是他的二婶歇斯底里地哭喊起来。
“我说,他好歹也是习武数十年的人了,我怎么可能揍得了他?”
“你揍了,你几下就把他揍晕了!”二婶大叫着,“你这个天杀的小畜生,出手这么重!我知道你能打,大家都知道你能打!”
从悠匡把书包丢到脚边,慢慢地挽袖子,“对啊,我是能打,你要不要试试?”
他有两大禁忌,一是欺辱他的母亲,二是碰触他身体,如果不触犯他,基本上是没什么机会领教他的拳脚。他不是不能忍耐的人,真正习武之人第一件要学会的事就是忍耐。
“报警!报警抓他!他早晚会毁了我们家,这个天杀的小畜生!”
伊芙急忙护在儿子身前,同时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悠匡,你到底……”
“我怎么可能,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