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这个凶手却在那一次动手之后,直到现在为止都再也没有任何动静。
但其实说没有人继续遇害,我心中就一点儿都不着急,那绝对是假的,因为这个案子到现在都还没有眉目,时间过去越久,凶手留下的痕迹,就越会被自然的条件冲淡,我们要想破案也就更难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8点钟了,妍丽正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放在肚子上,护着肚子中的孩子。
自从怀孕了之后,这已经成为了妍丽的一个习惯性动作,可见一个母亲对自己的孩子是有多么的紧张和爱护。
我看着妍丽,脑子里就想起了佟燕那张苍老的脸,和她神智不清楚的时候,以为她女儿马上就要放学回来了,去给她女儿烤面包的时候的笑脸,说真的,那样的笑容散发着母性的光辉,十分的耀眼。
我真的不知道十年前的案子为什么会那么的神秘,但是其实如果我有那个权利,我真的很想帮她找出十年前杀害她女儿的真凶。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大陆始终混不进警察局的原因,因为我心中有我的执着,只要认定了的事情不管可为不可为,我都想要去做,我做了这一行,这见不得这世界上有恶人逍遥法外。
可是现在
我看向了妍丽,我犹豫了。
我对妍丽有愧疚是真的,但是现在每一次看到妍丽我也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我很爱她,真的很爱,爱到我可以包庇她,为了她放弃自己的信仰。
我突然觉得我自己心中刚才升起的那一股冲动有一些可笑,对啊,我的信仰早在当年妍丽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就已经被我抛弃了,我又何必再执着,这一次,或许这个案子继续查下去,拔出萝卜带出泥,自然可以牵扯出十年前的案子,说不定也能够给佟燕的女儿一个公道,但是对我来说的结果呢?
我会因为坚持要查这个案子,然后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在香港的警察局里面也会混不下去,到时候,妍丽和孩子跟着我恐怕又不能过安定的生活了。
你怎么了?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妍丽在厨房替我热饭出来,或许是看见我状态有些不对,温柔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今天工作有些累了。我笑着回答妍丽,并伸手抚上了她的肚子,儿子今天调皮了吗?
提到肚子里的孩子,妍丽立即将我刚才的不对劲抛在了脑后,兴高采烈地跟我说着还在肚子里的孩子的各种趣事。
我一边微笑着听着,一边吃着妍丽热好的饭菜,虽然今天下午在老何家中已经吃过了,但是跑了一圈回来,现在还真的是有些饿了。
夜里,我睡得十分的不安稳,梦里各种各样的画面跟放电影似的,十分的杂乱,早上的时候,我是被梦惊醒的。
我记不得我的梦中有几个被剥皮抽骨的人,但是他们每一个人都在跟我说,他们死得好惨,要我给他们报仇。
我被吓醒的时候,是梦到一个小姑娘转眼间就变成了血糊糊的一团肉,吓得我一下子就醒了。
其实我做这一行久了,见过的各种奇形怪状的死人也多了,对这些东西根本就已经麻木了,但是接连这两个案子,却都让我做噩梦了。
我走进卫生间,捧着清水洗了一把脸,希望能让我的头脑清醒一些,摆脱梦里那种可怕的情景。
回想起来昨夜的梦,我感觉有一些无力,因为我觉得这个梦就像是对我良心的谴责一样,做这一行本来就该让每一个凶手都得到该有的惩罚,这也是我当初进入这一行的初衷和信念。
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走到现在,我一直保持着的初心却丢了。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这些胡乱的思绪,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003打来的,打起精神接了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