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布置了一道结界,屏蔽隔音,这才请甄男坐下。
树穴内一桌两凳,甄男在下首坐下,张保山续上两杯茶,做了个请的手势。甄男也不客气,举杯便饮。
张保山自己没喝,盯着甄男看了片刻,道:“甄少侠,我知道你来做什么,是替皮休王做说客的吧?”
甄男放下杯,含笑道:“张长老,你只猜对了一半,晚辈的确是来当说客的,却非皮休王指使。”
“这个不重要!”张保山直视甄男,“想要老夫借道,除非你能让我相信真有什么复活计划,否则,一切免谈!”
“我明白,张长老职责所在嘛!其实晚辈不仅仅是想借道,还想说服张长老与我们一起逃离这个凶地。呵呵!”甄男一派风轻云淡,“张长老,对于复活计划,其实你内心已信了几分,若不然,短短几个时辰不见,怎么可能神采尽失,憔悴如此呢?”
的确,自从皮休王口中听说复活计划这四个字,又亲眼见到血煞门长老明觉慧,张保山一直心惊肉跳,疑虑重重,短短时间内已被折磨得憔悴不堪。
“此事太过重大,若没有确凿证据,老夫难以决断。”尽管十分信了七分,张保山依然嘴硬。
甄男挑眉道:“龙葵,身形胖大;成斐然,高瘦老者;刘天机,矮瘦肤黑,声音尖细。张长老,我说的不错吧?”
张保山震惊得张大了嘴巴,半晌方道:“不错!这些人都是血煞门高层,蛰伏在神秘的帝头山,很少有人知道他们长什么样,甄少侠又从何而知?”
“因为我见过!不仅如此,我还可以告诉你,劫走钦謦的是龙葵,三长老明觉慧和六长老徐傲都是失在我的手上。而且”望着一脸难以置信的张保山,甄男再抛一颗震撼弹,“而且,我见过血煞王!”
“这,这怎么可能?”张保山浑身巨震,“这些恶煞,凶残至极,你既然见过他们,怎么还能活到现在?不可能,不可能!”
“那我就从血煞门的秘密基地讲起,那是福契人大赛的出发之地”
“秘密基地?血煞门还有个秘密基地?”张保山讶然万分。
甄男没理他,一路讲了下去,从曼陀的噬魂虫和地狱业火,到身陷怪鱼肚子里,收取血煞王的右血瞳,再到罡山的山腹中,见到血煞王的肉身,然后返程途中擒获徐傲和曼陀c夜探秘密基地,偷窥成斐然与刘天机缔结煞盟,再之后是驱逐毕长华,惊走成斐然,最后是用计惊退龙葵,生擒明觉慧,拣紧要的讲了一遍。
甄男讲完,张保山呆呆发愣,半晌不说话。甄男沉默以对,他清楚,自己所讲的对张保山内心的冲击犹如一场地震,他需要时间消化和沉淀。
忽然,张保山举杯一饮而尽,又端起茶壶,就着壶嘴猛灌茶水,仿佛要浇灭心头翻滚的岩浆。
直到茶壶见底,张保山才重重将茶壶放在桌上,眼睛放着虚空,先是一声长叹,然后喃喃道:“山雨欲来,山雨欲来啊,五百年前的那场洗劫,又要重演了吗?”
若非亲身经历,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甄男不可能编出如此栩栩如生的故事。张保山彻底信了,不信也得信!
“不错,所以晚辈才请求张长老能让出一条路,让东南西三域的人撤出去,免遭血煞王荼毒。”
“让!”张保山一掌拍在桌上,“能救多少是多少,他们可都是幽灵星的精英啊,损失太大了!”
张保山本来慷慨激烈,忽而眉头紧锁,迟疑道:“可是皇上怎么办?我们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弃皇上于不顾啊!”
又是一个愚忠之人!怪不得能与皮休王结为莫逆之交,简直是臭味相投到都不带走样的。甄男冷笑道:“你们这位幽灵皇,不能算是仁君吧?否则怎么忍心推出福契人大赛?这个大赛实在恶毒至极,多少人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