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从耳孔爬了出去,随后就恢复了正常。
连唤几声,都没得到回应,帝魂走了么?甄男回想今晚种种,内心激荡,久久难以平静,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着了。
好像刚睡着,就听有人大声嚷嚷:“醒醒醒醒,天亮了!”
天亮了么?甄男惊醒,果然晨光从窗帘透进来。脑子有点晕,昨晚种种,好像是场梦,但分明不是,帝魂的声音还在脑中回响。
“帝魂,昨晚你去哪儿了?”甄男揉了揉眼,迷迷怔怔问道。
“午饭有你最爱吃的白斩鸡,别吃!”帝魂抛下这句话,无论甄男再问什么,都不吭声了。
别吃是什么意思?白斩鸡有毒?甄男通体彻寒。家中虽雇着不少佣人,但甄男的饮食从来都是养母谢芳亲自准备的。妈妈会害自己吗?打死他都不信!
第二天,落地钟的指针指向十一点五十分,机器人“嘿嘿”准时出现在餐厅门口,双手托着一个大托盘,里面是给甄男预备的各色午餐。
“主人,中午好!主人,请用餐!”三角分布的轮子无声滑动,将机器人送到餐桌前,嘿嘿卡通般的脸上笑容可掬。
托盘中果然有道白斩鸡!甄男瞠目结舌,忘了与嘿嘿之间惯常的交流,机械地将托盘上的食物一样一样移至餐桌,做了个手势遣走了机器人。
今天的白斩鸡似乎格外勾人食欲,用餐中,甄男几次伸出筷子,又缩了回来。不仅是帝魂警告在先,而且甄男每次将筷子伸向白斩鸡时,都会引发一阵心慌心悸心跳骤紧。他可以不信帝魂,但他必须相信曾数次救过自己性命的直觉。
“怎么,不好吃么?”谢芳忙碌完,也来吃饭,看到一筷未动的白斩鸡,非常奇怪。
“不是,我没胃口。”甄男笑道,一脸轻松。
“是不是病了?啊,眼红红的,昨晚没睡好?”十八岁的大小伙子,正是能吃的时候,满桌的菜却基本没动,谢芳担忧起来,将手背放在甄男额头上试体温。
甄男没躲,谢芳双目清澈透明,柔光如水,他相信,即便白斩鸡有问题,也不关妈妈的事。
甄男体温正常,谢芳松了口气,劝道:“天天,你父母走了快半年了,许多事也该放下了。可是你又是噩梦,又是厌食的,再这样下去,身体会垮的呀。”
甄男努力将表情放得自然些,看似不经意地问道:“妈妈,这盘白斩鸡,谁做的?”
“妈妈做的呀!怎么,不好吃么?哦,对了,定是因为里面搁了安神药,所以味道变了。没关系,妈妈再去加工加工,保证对天儿的胃口!”谢芳说着就要去端食盘。
甄男伸手按住,奇道:“安神药?妈妈,我好好的,为什么要安神?”
“你昨晚不是又做噩梦了吗?我就打电话告诉了你叔叔,他今天一大早就送来了药,怕你嫌药苦,还特意嘱咐和饭吃。”
好恶毒!如果白斩鸡真的有毒,这就是无差别谋杀,因为同桌吃饭的人,谁都可能吃白斩鸡。甄男从脚底往上冒冷气,嘶声道:“叔叔甄恳?药是他亲自送来的?”
“不是,是尤秘书送来的。天天,你怎么了?”谢芳感觉甄男声音有异,奇怪问道。
妈妈的话意味着存在其它可能,甄男略感心安,笑道:“妈,你别麻烦了,白斩鸡我端走了,饿了再吃。”
白斩鸡如果真有问题,必须端走!出了餐厅,甄男并没有回书房,而是端着白斩鸡直奔狗舍。
“嗷!嗷!”藏獒见到甄男,狂吠不止,前爪搭在栅栏上,硕大的狗头拼命撞击栅栏,血红的狗眼凶光毕露,半尺长的狗舌伸在栅栏外,亮晶晶的涎液垂垂而下。
“别叫了,赏你点好东西!”甄男拎起白斩鸡扔向狗舍。
白斩鸡落在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