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回想起白衣女子说的话,接着竟是她眉目如画的样子,挥之不去。
棠梨奇怪,明明之前也来过江南几次,倒不见得师父有如此感悟。
不过江南确实挺美的,她很喜欢。
“徒儿小心!”
尧七蓦然出声,吓得棠梨赶紧抱了尧七的腿,警惕地盯着湖面一动不动。
数十名黑衣人齐齐破水而出,带起的水花引出“哗啦”声一片。
棠梨下意识的腾出之手,握紧了断水,尧七则镇定地捞起坐在筏上的棠梨,丝毫不显慌乱,右脚一点,飞身而起,就着临近的地方上了岸。
棠梨回头望,黑衣人紧追不舍。
“师父,这又是你得罪的哪家仇人来寻仇的?”
尧七眸色一暗,有人终于按捺不住了。
“站着别动,保护好自己。”放下了棠梨,尧七执剑朝黑衣人迎了上去。
二楼喝酒的苏阮也被外头的慌乱声惊扰,行至窗前向楼下看去,恰好见到这一幕。
“尧七哥哥!”苏阮欣喜地喊了声,迫不及待地跑出了酒楼。
她日思夜想的男人此时就站在离她几尺开外的地方,白衣蹁跹,手起剑落,干脆利落。
好不容易平息了激动心情,苏阮这才注意到一旁和她一样面对这血腥的突发状况还处之泰然的绿衣少女。
自她发现尧七起,她就看到她了,看到尧七抱着她,很亲昵地样子。
苏阮一双杏仁大的眼上下打量着少女,“你是尧七哥哥什么人?”
棠梨扭头看了眼苏阮,美目流转间,微微一笑,“心上人。”
黑衣人一个接一个倒地,天泣剑泛着冷冽的寒芒,紧贴着唯一幸存者的脖颈,尧七懒懒地掀了唇:“谁指使你们来的?”
那黑衣人什么也没说便贴着天泣的剑锋顺势一滑,献血从颈间流出,没了气息。
倒是有骨气,可惜这世间最不缺的就是傲骨之人。
尧七面上嘲讽之色尽显,却在回身触及原先棠梨所站的位置时一下子消失了。
棠梨不见了!
他瞳孔骤然一缩。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早该料到的。
昏暗潮湿的地牢里,昏迷中的棠梨忽地惊醒,大口地喘着粗气。
这些日子,她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一些奇怪的画面。
然每当她欲再窥探却总是求不得。
迅速捕捉着零乱闪过的残留画面,她看到一个梳着垂挂髻的少女,人面桃花,赫然是她的样子!
少女在找一个人,不,准确来说,是她在找一个人,找了很久很久。
而那被找之人,正是她的师父——尧七。
她很焦急,却从来没有放弃过,一直找啊找,直到几十年以后,尧七花白了头发,而她容颜未改,他们相遇了。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棠梨觉得可怕极了。
画面里的她在路过年迈的尧七时,一笑而过,挽着其他男人的手,温顺道:“我不认识他。”
一句我不认识他,让棠梨笃定那个少女肯定不是她,怎么可能会是她呢?她怎么可能会说出那样的话!
“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苏家小姐,苏然的女儿。”
“快放我出去,不然我让我爹杀了你们。”一旁的苏阮不断叫唤着。
棠梨晃了晃脑袋,深感自己听觉有些疲劳。
她记得之前她正入神地欣赏师父以一敌十的英勇风姿,然后那个苏小姐跑过来问了她一个问题,再然后她被一记手刀劈的不省人事。
醒来后,就是现在这个境况了。
“放我出去!我爹......”
“别吵了,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