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在人兴头上浇冷水,不利于对方身体健康。”
程思琪:“……”
江一沁抱着吃撑的肚子仰躺在榻榻米上,“程首富,你太有口福了。今晚的面好吃得我差点连舌头都吞下去了。”
程至煜给她倒了杯茶,“喝了能舒服点。”
“嗯。”江一沁表情难受又滑稽地爬起来,慢慢地把茶喝了,又趴在榻榻米上装死。
程至煜喝了几杯茶后,便起身去洗掉一身的酱汁味。
江一沁喝了杯消食茶之后,胃也没那么撑了,半坐起来看着书架上的书。
她环视了一圈,目光落到一个相框上。
那个相框在书架的最上层,又在背光的位置。
江一沁隐约看到相框上有两个相偎的人影,她站起来拿起水晶相框,发现是以前的程至煜和宁清悠。
照片上程至煜侧着头亲吻着宁清悠的额头,侧脸温柔而专注。
江一沁的目光定在程至煜的侧脸上,心里陡然浮现起隐秘的嫉妒。
“你在干什么?”程至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一沁心里一惊,手蓦地抖了一下,水晶相框从江一沁的手里滑落。
“咣当”一声,水晶相框碎裂在榻榻米上。
程至煜看清那是什么后,整个人像刚从冰柜里出来一样,周身散发着阵阵寒气。
程至煜双手禁锢住江一沁的肩,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肩胛骨,咬牙切齿道:“你知道你砸碎了什么吗?”
江一沁惊慌地看着程至煜,害怕他看到她心里那丑陋的嫉妒,连忙低下头,“对不起……”
“对不起?”程至煜低声重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你嫉妒了?你以为我对你好,我就爱上你了?那些都是合同,要没有那份合同,你不是法医,我怎么会看上你?!”
江一沁震惊地看着程至煜,突然用力地挣扎起来,甩开他的手,跑上楼去。
程至煜被江一沁推得踉跄了几步,也从刚才的愤怒中回过神来。
他擦了擦手背上莫名多出的透明液体,又看了榻榻米上的碎渣,目光落在殷红的脚印。
想起江一沁刚才离开的背影,烦躁地扒了扒自己的头发。
江一沁趴在床上用枕头埋住自己的头,害怕去想刚才的那一幕,但那一幕还是自动在她脑海里重复播放起来。
她心里那丑陋的嫉妒、被程至煜发现的尴尬和惊恐,以及程至煜说的那些话,都像针一样扎进她的心里。
一切都是因为合同,没有合同,她什么都不是。
程至煜所做的一切都是按合同办事。
就她这种给点阳光就灿烂的人才会以为自己魅力强大,异想天开地以为程至煜有那么点爱上她了。
江一沁吸了吸鼻子,在心里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就这么想着,江一沁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被一阵疼痛给疼醒。
她难受地踢了踢,被一只温暖的大手固定住了。
江一沁的脚踝泛起一阵酥麻,她费劲地转头看着自己的脚,就猝不及防地跟正给她擦药的程至煜对了个正着。
江一沁的心猛地一滞,她坐了起来,收回自己的脚,“我自己来。”
程至煜没松开她的脚踝,手上的动作继续,“刚才的事对不起。”
“是我先砸坏你的东西,你说我是应该的。”江一沁勉强露出了个笑容。
程至煜不喜欢看江一沁这样的笑容,“我为我不该说的那些话道歉,我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
江一沁趁机从程至煜手里接过药水和棉签,转移话题道:“处理伤口是我的专业,还是我自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