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一直不停的向皇宫驶去,一路上刘保泰告诉了他们关于宫中的大小规矩,铜铁臂比较老实,竖起耳朵认真倾听,生怕一不小心犯了错被刮皮砍了头。而楚芸倒无谓地看看蓝天,看看野花野草,反正就是不正眼看那个不停唠叨的刘保泰。
刘保泰见她如此漫不经心,不免来了火气,装出一副老态考问起来:“这位兄台,老夫想问问你,见了皇上怎么行礼?”
“不知。”楚芸回答得很爽快。
刘保泰的脸气得直冒青筋,“好,你若犯了宫规,受罚受罪可别怪老夫没教过你。”他生气地甩甩袖子朝前走了。
见他气鼓鼓的样子,铜铁臂也停下脚步责怪楚芸:“你也太过分了,那位宫人好心告诉你,你怎么不听呢,你没有进过皇宫,听一听对你很有好处的嘛!”
“好了啦,虽然我没有去过皇宫,不过我都知道嘛!”楚芸来自现代,皇宫玩过,规矩听过,她知道一听起来那些规矩是没完没了,所以她索性不听,纵身往板车上一跳,“脚疼啦,你拉我!”
铜铁臂无奈地摇了摇头,加快了脚步。
三人翻过了山,又是一条长街,楚芸只觉新鲜一骨碌跳下车边走边看,终于来到了皇宫外,刘保泰出示了令牌,守卫便立即放他们进去了。
他们走过一间间宫殿,最后来到了新明殿,楚芸刚踏进新明殿只见四周一片白色,房梁上挂着白布,两团白花在风中摇摆,侍女们个个满脸悲伤,更显这新明殿凄凉无比。
刘保泰指挥铜铁臂把板车停在围墙下,又指挥他把棺材放到了灵堂的中间,等待皇上到来。铜铁臂刚刚搬运好,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刘保泰一听赶紧跪地,行了一个朝天礼,“吾皇万岁万万岁。”而后面的侍女奴隶通通跪了下去,楚芸还愣在那里,铜铁臂一把拉着她的手,“嗵”一声,楚芸痛得龇牙咧嘴,使命朝铜铁臂翻白眼。
楚芸仔细打量这位皇上,只见他白发苍苍,眼窝深陷,虽然已是古稀之年,但是他那干枯的身躯依然被这身皇袍照得无暇光辉。
“免礼。”说出这两个字,皇上就不再看他一眼,而是把视线停留在墙角下的黑色棺木上,他黯然神伤,刚刚走到棺木旁,一滴眼泪就顺着那纵横交加的老脸上滑了下来。他只是沉默,一句话也不说,但就是因为这死一般的寂静,更能显出他的悲痛。
就在这时,不知从哪冒出一个女子,她身穿一件浅黄衣衫,几步跨到棺木面前就嚎啕起来:“殿下,殿下,你怎能就这么走了,臣妾日日等你回来,却是等来你的棺木啊!”女子狠狠地抹了抹没泪的眼,继续嚎啕:“我是茉兰啊,你的爱妃啊,殿下,殿下,你出来看看我吧,看看我吧!”
铜铁臂看到女子哭喊,不禁流下同情的泪,楚芸悄悄拧了他一把,小声问他:“你哭什么?”
“那女子失去了丈夫,很可怜。”铜铁臂吸吸鼻子,继续看着那女子。
楚芸郁闷地转转眼珠,在他耳边告诉他:“你没看见那女子在干嚎吗,假的,就你好骗。”闻言,铜铁臂眨眨眼侧脸看看她,又看看那个一脸悲伤的女子,满脸疑惑地又看向皇上。
而这时,皇上双眉紧蹙,只觉很吵,突然命人将太子妃赶了出去。等灵堂清静了,皇上就命令几个奴才准备给太子进行葬礼之事。完毕之后,他带着一颗落寞空虚的心,踩着摇晃不定的步子准备离去,就在这时,楚芸拦住了他,皇上一怔,这个民间女子怎么会出现在新明殿,他正欲开口问明原因,楚芸开口了。
她从袖口里拿出一封信双手递交给皇上,道:“启禀皇上,这是殿下托小人交给您的。”
皇上一听,赶紧将信接过,细细地看起来,片刻,他的双眶再次红了,将信紧紧握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