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说二位,你们该不会是对上眼了吧?”
终于,木隐秋惊觉失态,突地松开君子兰,突地站起,面颊突地通红。
“对、对不起!”突地结巴,“我……我……”
君子兰本就被他抱于怀中,他这一松手,她便跌落于地。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右手,长而饱满的袖袍顺着她细腻洁白的肌肤滑落,露出半截玉藕。
不知所措,但,他还是伸出右手,将她拉起。
兰香扑鼻。
木隐秋闻香,心神一阵激荡,忽然冲脑而至的师训令他觉得自己已然污了“圣洁”二字,当即三两步远离君子兰,喃喃反复念道:“第四戒者,不得淫邪败真,秽慢灵气,当守贞操,使无缺犯……”
闻言,君子兰眉下黯然。
红娘子却又嘻嘻巧笑了:“红儿还以为是谁让兰姐姐这么伤情呢!却原来还是你啊,懒人哥哥!你怎么变成一个食古不化的臭道士了呢?这胎投得不好!”
木隐秋自然不知懒人哥哥是何许人也,更无从知晓自己这胎到底投得好不好,只是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远离君子兰。
“他岂止食古不化,简直冥顽不灵。”白鹤还是没忍住抛出冷言冷语。
“红儿、白鹤。”君子兰秋波横动,示意白鹤与红娘子不要多说,回首再把柔光抚上木隐秋,“长生,你饿了么?”
“我饿了!我饿了啦……”木隐秋尚未开口,路没完便急着抢先回道,肚子还识相地响起一连串的“咕噜咕噜”以示配合。
君子兰因受上古迷血阵影响,樱唇血气全无,“你们暂且入室歇息,我这就去煮酒烧菜。”
“好……”路没完应道,话未说完——
倏地倒地不起。
“师兄,你……”木隐秋心下一惧,同样话未说完——
倒地!
……
梅香虚虚渺渺,如指尖般大小的雪花自无尽苍穹盈盈飞扬坠落。
两道白影暗立某角。
颀长的白影从袖口掏出一细小药瓶,“你的毒药。”
娇小玲珑的白影接过药瓶,冷哼:“这回你又要我做什么?”
颀长的白影传出低低的笑声,“喝下你手中的毒药。”
娇小玲珑的白影一袭白衣微微颤抖,“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颀长的白影弹开翩落袖袍的红梅,“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知不知道这个世界上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会活得更快乐更长命些?”
“我不管你想做什么,但是,仇我一定要报,人我势必要杀。你最好记住你答应过的事情。”
“你说完了吗?”
“完了。”
“那就回去喝毒药吧……”
雪花袅娜,几能冷淡胭脂。
……
梅林小筑偏室。
整座小筑本是古树枝干搭建而成,偏室自是亦然,因此小小一室无处不见木,上古木香于室难散,加之室外梅香浓郁,使之香上加香。
风本无味,给予臭它便臭,给予香它便香,给予甜它便甜,给予苦它便苦……
此刻,风香中也带苦。
古木榻上,木隐秋依旧沉沉深陷黑暗。昏睡了多少天他无从知晓,只有日夜对其悉心照料的君子兰度日如年地数着他沉寂的日子。
好在,度日如年此等滋味,她是早已习惯了的。
木碗中的药水黑如长夜。
药的苦味则是漫漫长夜里黑暗之神细长而枯瘦的爪子。
“长生,你若再不醒来,仙姑可要生气了呢……”君子兰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