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得人家受委屈。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就在这屁股大的房间不会突然消失的，你坐在凳上，别跟在我后面晃来晃去的，让我更加心烦。”

    “小姐，对不起。”冬梅低下头可怜兮兮地说道，然后“登。”地一声就跪下去，轻轻地饮缀道：“小姐，是不是奴婢太笨，没有伺候好您啊？让您心烦了。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说完还猛打自己的耳光。

    这可把杜雪玲吓坏了，她连忙也蹲下去，抓住冬梅的手，急急说道：“没有，没有，你伺候得很好，你没有让我心烦，是那两本书让我心烦了，你以后可千万别再这样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哎，古代思想真是荼毒生灵啊。

    “小姐……”冬梅抬起她小狗般可怜脸，还泪眼汪汪的。

    杜雪玲站起来无力地说到：“你爱怎么跟就怎么跟吧，别给我下跪就可以了，也不要打自己耳光了，算我怕了你了。”

    “小姐，你人真好。”冬梅抬手擦拭眼泪也站了起来，然后有些脸红地说道：“小姐，以后不可以屁股屁股的说，不然夫人又要生气了。”

    “屁股都不可以说？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杜雪玲崩溃了，她耷拉着脑袋、弯腰驼背地说道：“我注定跟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不如现在就让我死了吧。”

    “小姐，这个鬼啊、死啊的也是禁忌不可以说的。”杜雪铃开始翻白眼了，当然如果能口吐白沫更好，她突而问道：“冬梅，你知道有什么药吃了可以变成哑巴的吗？”

    冬梅一听，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太多话，小姐要毒哑她，就紧张兮兮问道：“小姐你要这种药干什么啊？”

    杜雪玲道：“当然是为了变哑巴啊，如果我成了哑巴，我娘就不会要我学什么三从四德了。因为我再也不可以辩口利辞也。”

    冬梅听她这么说，心立刻就安定下来，但是看到杜雪玲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忍不住“扑哧。”就笑出来，轻驳道：“小姐，学东西是靠眼睛和耳朵，又不是嘴巴。”

    杜雪铃听到她的调侃，有些懊恼道：“早知道让你多跪一下，看，你现在就伶牙俐齿的了。”

    “小姐……”冬梅脸红地直跺脚冬梅看到杜雪玲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好难过。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知道小姐是个好人，嘴巴是厉害点，不过心肠比谁都好。她不想要小姐这么愁眉苦脸的。她过去对杜雪铃道：“小姐，其实你不用跟夫人怄气，你学学个样子就可以了。”

    杜雪铃还是有些丧气道：“学学样子？这样子那么好学啊？那些规矩杂七杂八的，听得我耳朵都起茧了，更别说做了。”

    “小姐，其实听起来多，做起来未必多，只要您见人就欠身问安，说话时低眉顺眼不盯着人家眼睛看，还有说话轻声细语的，我保证夫人肯定会非常欢喜。”

    “冬梅我老实告诉你，这书上所有的东西我都学不来。我抗拒这样的书，也抗拒这样的思想。如果创造这些书的人还在世上，我一定可以将他们驳下去。这些书害苦了所有的女人。”

    “小姐，奴婢是个下人，没有读过什么书，大道理不懂，但是奴婢知道，要抗拒一些自古流传下来思想，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小姐您还是忍忍吧。如果您不这样的话，夫人一定不会让您出房门半步的。而小姐如果执意要出去，那遭殃的可就是奴婢了。”

    看冬梅说得其其艾艾的，想必不假。杜雪玲听她这么一说，也有道理，她有些妥协说道：“但是装又怎么样？我始终还是记不住，到时候她一试，不就露陷了？”

    “小姐，这三从四德是每个女子的必学之课。奴婢虽然不识字，但早已背得滚瓜烂熟。等夫人要考小姐之时，小姐让奴婢站在您的后面，奴婢说一句小姐跟着念一句。只要离夫人远些，局时还怕过不了夫人那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