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敢言,没有一个人敢仗义出手相助那位受屈的老婆婆。
但是衙役们的举动却惹恼了一向爱打抱不平,好管闲事的雪恋月,她立即走上前去,刚好接住就要挥向老婆婆的那一棒。
“住手!你们这些奴才,眼里没有王法了吗?”她娇声呵斥着这些无法无天的衙役。
待衙役们看清楚阻拦者是一名弱不禁风的白面书生时,不由得大怒这不自量力的好管闲事之徒。
“什么王法?在这,我们家大人说的话就是王法。你这小子,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敢来好管闲事,找打!”
狂妄的说完话,衙役们便一齐朝雪恋月打了过去。
一见这阵仗,恋月心中暗呼一声糟糕,正待举手招架时,却有人先她一步替她摆平了。
百姓只见黑光一闪,衙役们就一个个被打得趴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围观的百姓不由得齐声拍手称快。
恋月一时之间倒是忘记了害怕,她眼中满是好奇的直视着眼前这位英挺的黑衣男子。
他是一个相当出色的男子,浑身带着一股足以顶天立地,刚猛慑人的气势,狂妄冷傲中透露出成熟与内敛,清冷的黑眸中能瞧出他孤傲的本性,而一抹不相称的关切却在此时嵌进他的眼神。
心,在刹那间停止了跳动。
好像,好像曾经也有个人用这样似曾相识的眼神望着她,象在许久许久以前,她便将这份奇异的眷恋深印在脑海中。
忽地,她感到胸前一片滚烫起来,低头一望,正是那悬挂于她胸口的玉戒发出阵阵炙热,象是在呼应着什么。
再抬起头时,那人已悄然消失在茫茫人海中。
“老婆婆,你受了什么冤屈,能说给我听听,看我能帮上什么忙吗?”
恋月扶起老妇人,关心地询问着,暂时忘却那男子带给她的困惑。
老婆婆语带哽咽地哭诉:“我儿冤啊!我儿冤啊!我儿真的是冤啊!”一语未罢,竟又哭嚎起来。
围观的人群见有人肯插手管这件事,认识老婆婆的邻居便为她解除了疑惑。
原来,这名老婆婆是来为儿子申冤的。她早年丧夫,好不容易把儿子拉扯到大,并为他娶了一房媳妇,她本想可以安养天年的。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前几天,县太爷的父亲老太爷病故,县太爷听信了风水先生的预言,当即拍板选定老婆婆家的那片果园子,并马上派人去挖墓穴,把好端端的一个果园子就这样子给毁了。老婆婆的儿子谭志铭上前去劝阻,竟反被衙役打得遍体鳞伤,最后还无故被扣压在大牢里,声言要老婆婆准备一百两银子去赎人。
恋月一听完,脑筋就在快速的飞转,对老婆婆劝慰道:“老婆婆,您别难过,我跟您保证,三日之内,一定帮您把果园子夺回来,并要知府乖乖的把您儿子给放出来。”
老婆婆对她的话似信非信,县太爷有权有势,他一个读书的公子哥儿与有后台撑腰的知府大人斗,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到时若反过来连累到这孩子,她于心不忍啊!
她感激地对恋月说道:“孩子,你的心意老婆婆我心领了,但县太爷他有权有势,你一个孩子与他作对,等于是飞蛾扑焰,鸡蛋碰石头——必死无疑。到那时,老婆子的果园子夺不回来不说,反倒会给你惹上一身的麻烦,老婆婆心里不安啊!”
“老婆婆,您不用为我担心,您先回家去安心养病,不出三日,定有佳音上府!”
这种不平之事让她遇上了,她是管定的了。
夕阳西下,恋月走过小路,往回府的路上走去。眼看天色渐晚,她不由得在心里暗呼好惨,不断的加快脚下的行程;希望可以赶得及回去与爹娘用晚膳,那样才能让姐姐神不知鬼不觉的帮她继续隐瞒下去。
“啊!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