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可笑的婴儿篮一前一后向寝室外走去。出了楼前的草坪,他们心存疑虑地拉高衣领,尽可能地遮住半张脸,像两个准备去抢银行的抢匪左看右看——非常好!连半个人影也没有,他们放心地将婴儿篮平稳地放到开阔地带。
接下来:转身,逃跑!临走还不忘将婴孩身上的邮寄地址撕下来。
整个作案手法干净利落,不留任何痕迹。看样子,他们非常具备抢银行的潜质。
然而,他们却忽略了两个极其重要的目击证人:从前到后,那两个小恶魔都用直勾勾的眼瞧着他们呢!
想跑?没那么容易!
案发一个小时后,303寝室的两个大男生正缩在客厅的沙发里尽可能地保持泰然自若。
战野第四十九次抬头看钟,“现在是十一月了哦!”
“光线却依然很强烈。”天涯若有所思地说着,“强烈的光线会让生命力不太强的人种脱水,还会将他们烤成人干。”
“可是气温却不高。”
“不高。”王储殿下直直地看着前方点了点头,“还很容易感冒。”
战野非常赞同地干咳了两声,“感冒会引发高烧,然后是肺炎,严重的会死翘翘。”
“死”这个字震撼着两个人的耳膜,他们相互对望了片刻,同时垂下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异口同声地说道:“我们是凶手。”
“我们杀了两个天真的婴儿。”堂堂王储竟然是杀人犯,你将艾伯克龙比王室的脸都丢尽了——天涯如是想着。
“我们罪大恶极。”当不成警察,却当了杀手,他果然是战家的叛徒——战野想要找个神父忏悔。
随后,两个人沉重地摇起了头,“我们会下地狱,我们活该千刀万剐。”
说完了上述广告词,战野和天涯忽然抬起头互望着对方,他们在用目光确定统一思想。
“悬崖勒马。”
“痛改前非。”
瞬间的凝望过后,两个人争着抢着向门外跑去,他们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到刚刚丢弃婴儿的地方。心,怦怦跳。
战野壮着胆子上前一步,将手指触到两个婴儿的鼻息处,“很微弱,他们……他们会不会快死了?”
“历史上将出现第一个谋杀婴儿的王储。”天涯的心像遭遇政治危机的股市——直跌谷底。
等一下!只要还没死就应该有救。天涯拎起一个婴儿篮向着战野发号施令:“抱着那个跟我来。”说话的时候,他的脚步已经快而稳地迈开。
战野也不含糊,抱起另一个婴儿篮飞步跟去。
走了一段路,天涯终于停了下来,战野抬头望去:是一栋看起来很像小型别墅的楼房,楼前的空地上种满了各色花草,感觉温馨又祥和。一旁的空地停着一辆蓝色福特,遥遥可见“罗兰德学院医务室”几个大字。
战野有点慌了,“校医室?咱们要抱着他们进去吗?这样,岂不是全学院的人都知道我们俩是杀婴凶手了吗?”
“嗦什么?跟我来就是!”天涯拿出王储风范稳健地迈了进去,看上去气势十足,如果不注意他手中的婴儿篮的话。
两个谋杀婴孩的凶手踏进楼内,环视一周,战野的嘴巴合不上了,“这里真的是医务室吗?怎么看起来像度假别墅?”
一楼是布置简单的客厅,如同家一般放置着一切休憩设备。客厅的那头有一扇虚掩着的门,看起来里面应该是连着厨房的餐厅。天涯无语地向楼上走去,他的心里自有打算。
转上旋梯,二楼被隔开了几个房间。如果把这里看成医务室,那么这些房间应该就是所谓的病房;如果把这里当成别墅,那么这些就是舒适的客房——战野更倾向于后一种解释。
绕了半天也没看到人影,天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