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在QQ上碰到一个同学,他说晚上有同学赶火车,问我去不去送。”
“别去了,去了又要哭得稀里哗啦。”
“要去,已经送了那么多,不差这一个,正好这儿离车站近。放心吧,我九点之前一定回来。”
她抓起小包逃命般冲出大门,再停留一分钟,她就会窒息。她没有哭,也不想哭,就是觉得闷,胸口闷的像要炸开似的,每喘一口气都噎得发疼。
烦躁地在马路上轧了一个小时,脚底用力到先麻木后刺痛,她终于停下来,望着夜幕下繁华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车辆,她大声地问自己:“陶江平,你这是在干什么?”
心里的声音回答她:“不知道。”
“你是不是很傻?”
“是!”她对着路灯下修长的影子点头,“你就是很傻,一个又傻又单纯的女孩,你被他耍了。”
“是吗?是吗?大哥是这样的人吗?”
“我希望不是,我真的希望不是,我希望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我希望那该死的一夜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那么就当它从来都没有发生过吧。还有最后一天,后天你就走了,只剩最后一天,不要带着遗憾和苦恼离开,三年的情谊,三年的快乐,三年的相知,不要轻易毁了它。”
“好的,给最后一天留个美好的回忆吧。”她看到自己的影子不断的点头赞许,也看到行人像看疯子一样看她对着影子自言自语,那又怎样呢?疯子就疯子吧,没什么大不了,最重要的是她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二天一早,表嫂特地跑了趟学校,将闻昊从被窝里挖出来,坐上计程车的时候,他还在拼命地打哈欠。
表哥打趣道:“怎么了大舅子?昨天晚上纵欲过度啊!”
他懒懒地笑道:“你怎么知道?”
表嫂叫道:“喂,你们两个臭男人,当着平平的面开这种黄色玩笑,太不讲究了。”
“啐——”她嗤道:“他们那点德行我早就知道了。我不管,说好了今天陪我玩的,大哥,你得给我支起眼皮来。”
他转头,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突然问:“昨天上QQ的那个是不是你?”
“嘿嘿,”她嬉皮笑脸的,“被你发现了,你有千里眼啊。”
他脸色猛然一沉,别开头去。
“不是吧大哥,别这么小气啊。”她摇着他的胳膊,“玩玩嘛,我们同学经常要了熟人的QQ上去逗人的,况且你那么精明,没说几句就发现了,也没套到你什么。”
他直直地注视着前方,没说话,手臂的肌肉绷得死紧。
表嫂好奇地问:“怎么回事?平平,你又惹我哥了?”
“哈哈,表嫂,你不知道,昨天好逗哦。”她眉飞色舞地讲,“我昨天上QQ的时候加他,假装陌生人逗他,你猜怎么着?大哥真的好花啊,才说了三句话就约我打牌,第四句就问我家在哪里,第五句就问我姓什么了。我猜啊,他昨天没来吃饭一定是在网上等美眉。是不是,大哥,快快从实招来。”她说着又去摇他的胳膊。
他手臂迅速一抬,她的手抓空了,碰到他腰侧的衣襟,隐隐感觉到他整个身躯异常僵硬。
表哥跟着起哄道:“嘿,大舅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我妹妹没你那些美眉重要,但好歹也大哥长、大哥短地叫了你几年,连顿饭都不来吃,太不够意思了。不行,要罚,今天玩的我请,吃饭你请,怎样?”
他目光别向窗外,冷冷地道:“没问题。”
一路上他都不再说话,到景点也不逛不看,像个跟班似的负责拎包、拿衣服、照相。她知道他生气了,趁他休息的时候拿过相机,调好焦距,喊道:“大哥,回头,笑一个。”
他本能地回头,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