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被她说得一愣一愣的,只觉魔音蚀骨,僧语洗髓,却是醍醐灌顶般于千万层薄云中破雾而醒——
忘记过去,顺应现在,未来本就很简单。
楚英哲可能会成为她的全部,也可能只是过客。不管结果如何,她准备好再次感受,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爱到生死与共呢?
至少,目前为止,她对现在的一切挺满意。毕竟,那个人,是她名义上的丈夫,肚子里娃娃的父亲……
“真的,我跟你说,你这要因时而异,良禽还择木而栖呢……”麦露露沉浸于必须要劝服林紫舒接受现状的理念中,絮絮叨叨的无法自拔,并未发现她本拧成川字的眉头已舒展开,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好了,我知道了……”
一番你来我往的对话后,两人结束了这个圆满的会面。
林紫舒踩着平底鞋,这些天心中郁结的气也缓缓平复,想着明天母亲就要出院了,等安顿好母亲,就抽空和楚英哲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自己的想法。
翌日,林紫舒请到假,就急匆匆的赶到医院,林父在病房里陪着林母整理衣物,林月清本说好也过来的,这会儿却不知所踪。
她便跑上跑下的缴清最后的费用,再去药房排队拿药,和医生再三沟通后,一手拎着大包小包的,一手搀着林母,气喘吁吁的出了医院。
这时候日头正毒辣,医院门口本就有很多守株待兔的出租车,她担心二老吃不消,看着一辆连忙招手,正想把东西先放进后备箱时,后面传来一阵车鸣声。
林紫舒下意识的转过身,就看见那人一袭华美米白衬衣,袖口轻挽,修长的亚麻黑裤配着英伦风的棕色皮鞋,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灰色彩膜渐变的墨镜,俊美的如同天神般逆着阳光朝她走来,心似裂开一道缝,丝丝蜜意砰地轰然膨胀,什么种子悄然发芽……
“我刚开完会,来得有点晚,好在还算及时。”楚英哲接过她手中的重物,解释道。
“没事,又辛苦你了。”林紫舒没有再婉拒推脱他的好意,第一次眉眼盈盈,笑意嫣然的望着他。
“怎么了?”林父在身后被一些人流挡住,看不太清这里的情况,有些纳闷林紫舒怎么这么久还未回来,便远远的大声问着。
楚英哲听见后,连忙提着东西往车方向走,示意林紫舒把她父母带过来。
上车后,林父坐着副驾驶位,林紫舒和林母坐在后面,气氛一时之间有些静谧。
“伯母,身体都好了么?”楚英哲看着后视镜,开口打破这沉默。
“好很多了,上次就麻烦你帮忙了,这次又麻烦你,真是谢谢你……”林母本就健谈,一开了这话匣子,便喋喋的说着感谢之类的话儿,顺带感叹了一下这次医院病房真不错。
林紫舒默默无言的听着,心里有些忐忑的打着鼓,当听到楚英哲回着“这都是应该的”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手心儿冒着冷汗,口干舌燥。
好在林母林父都未往深处想,只当他是客套话。
“对了,伯父,上次听你说起茶具,我这次特地给你带了一套紫砂陶瓷冰裂的,是实木的……”楚英哲有条不紊的在二老间周旋着。
果不其然,林父本若有所思的严肃神情瞬间破冰,双目炯炯散发着盎然兴味,清了清嗓子,聊起了这方面事儿。
本有些远的路程,居然不知不觉间车就停稳在了家楼下。
楚英哲又殷勤的拿好东西,和林父并肩走着,风度极好的带着浅笑,听着林父口若悬河的侃着大山,关键时刻时恰到好处的少言回应几句。
“这孩子真不错……”林紫舒挽着林母,听着林母止不住的喃喃自语,心下百转千回。
到家时,林紫舒就被林母赶去厨房泡茶,说是要好好款待楚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