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所谓,一个丫鬟而已,皮糙肉厚的,但是夫人不一样,从小开始哪里受过这样的苦,只想着要是国公爷在就好了,但是自己又在跪着,不能去请,春茶只得陪着陆茵一块跪着,心里祈祷快来个人。
陆茵昨日一回来就睡,没吃晚膳,晚上起来也没吃东西就来请安了,跪了这么久,难免头晕眼花。
不多会,丫鬟回来了,和秋罗两人悄悄说了句话,秋罗突然走到陆茵身边跪下道,“太夫人,你就饶了夫人吧,夫人骨子弱,禁不得这样呀!”
顾太夫人见秋罗突然给陆茵求情,心里有些奇怪,不过一想也是,这孩子向来心底善良,瞬间对秋罗又多几分好感,但还是硬着脸道,“她有错,关你什么事,你起来。”
秋罗泪眼汪汪道,“太夫人,您不让夫人起来我就不起来!”
陆茵心里好笑,刚刚还无动于衷,现在突然就和她姐妹情深,顾太夫人是瞎子,难道她也是瞎子吗?只当她没看到丫鬟出去了吗,只怕这丫鬟出去就是请齐越来看戏的!
不过既然想演戏,陆茵也是陪着演,于是陆茵开口,“顾姨娘,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秋罗还是泪眼汪汪没起来。
果然是想什么来什么,半盏茶的功夫过去了,门外的丫鬟进来说了句,“太夫人,国公爷来了。”
陆茵心里道,“果然来了,秋罗真是好手段,以前还真是低看你了。”
齐越一进门就看到了这样的一幅景象,陆茵和丫鬟春茶跪在地上没说话,秋罗在一边哭哭啼啼,母亲坐在上面什么也没说,齐越一下就恼了,“母亲,这一大早的是在闹腾什么?”
顾太夫人看到齐越来了,而且一开口就在质问自己,不由得也是一肚子火气,“我在我在干什么?我在替你好好管理管理你的妻子!你现在居然还敢来质问我?她昨天犯了什么错你不知道吗?”
齐越还没来得及说话,顾太夫人又道,“早知如此,那时就不该心软让她留下来!你看看她现在,才消停了没几天,又要旧病复发!她就是不把我英国公府折腾完就不算了事啊!”
陆茵没听明白,自己昨天一天在和齐越在参加宫宴,能犯什么错?难道是……陆茵突然想起,难道顾太夫人知道昨天王大人的事了吗?可是那是登徒子轻薄她,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齐越开口,“母亲,陆茵昨天一天都在和我参加宫宴,她犯了什么错?您就直接说,不要打哑谜了。”
顾太夫人冷哼一声道,“陆茵,我问问你,为何你昨日去参加宫宴时会与表小姐齐落雪在一众人等面前吵闹,还教唆侍女打了表小姐!将我英国公府的脸面都丢尽!”
陆茵松了一口气,原来是因为这件事,陆茵开口,“母亲,昨日之事乃是误会,我没有教唆侍女打表小姐。”
齐越听到这个理由,也是越发来气,“母亲,到底是什么人给你说的,这种谎话也说得出来,昨天不过是落雪不喜陆茵,过来与她争吵了几句,陆茵还处处谦让,至于打了人,完全是落雪在胡诌,怎么到母亲这里,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秋罗听得连啼哭都忘了,怎么可能,居然事情是这样的,那为什么兴安会那样告诉太夫人,他不怕齐越知道吗?还好自己没有参与进来。
顾太夫人听到这话也楞了,事情居然是这么回事?那为什么兴安会那样说?
看到顾太夫人愣住的表情,陆茵道,“究竟是什么人,要在背后中枪我!”
齐越一听这话也回过神来道,“母亲,这些话是谁说与你听的,昨天去的主子就我和陆茵两人,府里居然还有不长眼的奴才敢挑风波!我定不轻饶!”
秋罗心里一惊,太夫人会不会把兴安说出来?一定会的,兴安不过是个奴才,老夫人怎么肯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