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过她的手,把它们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他看着她的眼,神色凝重的说:“还是那句话,答应我,无论我们的爱情会遇到多大的阻力,无论前面有多大的狂风暴雨,我们都要紧拉彼此的手,绝不放开。”
他的脸色那么的严肃,语气那么凝重,白珊都有些慌了,她又想起了那个梦,心里猝然像被什么狠狠的划过,整个人都痛了。
“顾军。”她紧紧抓住他的手,声音止不住的颤抖,“你是不是已经也预感到什么,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们会分开?”她的眼泪又忍不住汹涌而出。
“白珊,哦,白珊。”他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心疼的吻去她眼角的眼泪。
“我说过的,‘若非死别,绝不生离’,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我们都不会分开,除非你死或者我——”
她猝然捂住了他的嘴。
“傻瓜,我不许你说这样晦气的话,我们要拿出所有的决心和勇气去面对这件事,一定会成功的。我一定会顺利的成为你的小新娘的。”
“然后,我们会生两个可爱的孩子,一男一女——”
“男的像你,女的像我。”他们异口同声的说,然后忍不住“扑哧”一笑。笑完以后,他们不再说话,眼睛对着眼睛深情凝望。
“亲爱的,我好爱好爱你!”白珊痴痴的看着顾军说。
“我也爱你,宝贝。”他也眼睛深情的看着她,痴痴的说。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
顾军看了看外面越来越浓的夜色,把她重新揽进怀里,他让她的头依在他的胳膊上,然后拍拍她的小脸说:“睡会吧,宝贝,还早呢。”
“嗯。”她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火车里的空调有些冷,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盖上。然后他的头扭向窗外,火车正在“咔嚓咔嚓”的向前行驶,火车前面黑乎乎的一片,像是永远都没有尽头。火车两旁的风景迅速模糊的后退,一如他现在混混沌沌的心,他不由的在心里又深深的叹了口气。
辽宁鞍山某一个小小的村庄,白珊的家。
这是家典型的农家小院。三间大正房,西、东两件小小的厢房。院子右面杂乱的堆放着一些柴禾,那是白妈妈烧饭用的。在院子中间,有一颗高大葱郁的梨树,密密麻麻的枝桠把整个本来就不大的院子遮的阴森森的。
而平日里总是冷冷清清的小屋今日里却挤满了人。
“鸭蛋她大爷,你说这事怎么整?”白妈妈看着一个正坐在角落里猛抽着烟的男人问。
“咳,咳,那个,这事不好整。她三叔,你说呢?”他把手里的烟头在地下踩灭,把话题转移到一个正在翘着二郎腿坐沙发上喝水的年轻男人身上。
男人立马把手中的杯子放下,从沙发上一下子坐了起来,似乎等这句话已等了很久。
“要我说,二哥二嫂。”他的目光看向正坐在炕头愁眉苦脸的白爸爸和白妈妈,“直接把咱家鸭蛋留下,让那小子滚蛋。”
“这是个办法,只是——孩子似乎对他用情很深,我怕——”白妈妈深深的叹了口气,觉得这办法不靠谱。
“对对,这孩子还从小脾气犟,万一有个啥事……”白爸爸也同意白妈妈的看法。
别看平日里吵吵闹闹的,但在女儿终身大事面前,他们的心是紧紧的绑在了一起,意见高度一致。
“鸭蛋她大娘,你怎么看?你说句话啊!孩子也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你忍心看她走那么的远,一年半载见不上一面?”白妈妈把期待的眼神看向一个同样愁眉苦脸的女人。
“唉!我……”女人也连连叹气说不出个办法来。
“得了得了,二哥二嫂,我就问你们一句,‘想不想让咱家鸭蛋走那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