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学校,也不知是不是天气冷的原因,我头痛的厉害,早上还没察觉,看来到真是病了。我忍着难受终于坚持完考试。交卷时,也许是我的脸色太难看,徐世威也皱着眉轻声问我,“小静,你是不是病了?”
我赶紧摇头,这几天人人看我的眼神都杀气腾腾,我哪里还敢再与他多说话。说来懊恼不已,我学舞就是想在舞会让见到哥哥和罗智仁时不至于丢脸,可惜偷鸡不成失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哥哥和罗智仁没有出现,我倒是成了群众公敌。
徐世威静看我良久,弄得我也不太好意思,毕竟他是在关心我,我还这样,被母亲知道定会责备我的。
我尴尬的转过头小声说,“徐叔叔,我没事,多谢关心。”不敢再作停留,一溜烟跑了。
然后又撑了两节课,其实也没什么内容,都是说些放假事宜。头越来越昏,有些后悔没听母亲的话,如今便是让我吃最苦的药我也愿意呵。于是,也没再听,只保佑快点下课。
好不容易撑到放学,突然想起今天司机接母亲到医院去了,顿时哀叹不已。这叫什么,屋漏偏逢阴雨天。
我呆望着,希望能找到一辆黄包车。还在四处张望,就听身后有人唤我,声音很熟悉,回身果然就见徐世威骑着一辆大摩托停在我身边。
那是个稀奇玩意,哥哥也有一辆。看着踩脚踏子我就悬乎,哥哥总说我没用,父亲倒是不以为然,认为我只要会坐车就成了,根本不需要学这些危险玩意。
徐世威看着我,担忧的问道,“小静,你是不是病了?脸色好差,快上来,我载你回家。”
望着身边三三两两放学的女生,不时望这看的奇怪眼神,我又看了一眼那让人畏惧不已的车后座,这可不比我父亲的汽车。那坐进去和坐在沙发上没什么两样,可这玩意我当真害怕,哥哥第一次载我的时候,差点没把我摔死。之后他再怎么劝我都尽谢不敏。
于是我咽咽口水道,“徐叔叔,我真的没事,您先走吧。”
徐世威还是不放心的望着我道,“真没事?这大冷天,你脸色这么差,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快上来,还是载你回去安心点。”
我又为难又苦恼,只好随意扯谎,“我真的没事,母亲等会儿就会过来接我。您放心吧,天色晚了,您还是快走吧。”
徐世威听我母亲会来安心不少,脸色也缓和起来,又说了两句,骑上车走不放心的叮嘱道,“那你好好等着,别乱跑。记得回去后让你母亲弄一些红姜汤喝,再不行,可得上医院,不能拖。”
我连连点头称是。他这才轰隆隆的骑走了。真是比我哥哥还啰嗦。等他骑远,我这才垮下肩膀,东瞧西望,就希望能出现一辆黄包车。
可惜人倒霉喝口凉水都能塞牙缝。我没有等到黄包车,等到的倒是最看我不顺眼的罗佳丽。
她穿着一身大红袄子,围了一圈白围巾,干净漂亮,可惜那只是对男孩子很有吸引力,对于已经头昏脑涨,双脚虚软的我来说还不如一辆脏了吧唧的黄包车来的实惠。
看到她眼里点燃的怒火,我头痛更严重了。看来她刚才看到我和徐世威说话,又误会了我们。唉,对于这种误会我已经疲惫到麻木,再也难得解释。
摇着沉重不已的脑袋,我步幅蹒跚的从她身边走过。说不清,我还躲不起吗?
谁知老天又不让我如愿。她扯住我的手,尖声道,“你和徐老师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痛的皱眉。头被她高八度嗓音震的都快出现幻听了。再好的脾气也恼了,“放手。”
罗佳丽更是气愤,“你是什么东西,怎么总缠着徐老师,知不知羞啊!你母亲没和你说过礼仪廉耻?”
闻言我也来气了,说来对于家规,没人比我父亲更严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