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予收起笑容,情绪凝重。年老的皇帝气数快尽,而太子又体弱多病,朝野上下开始在蠢蠢欲动了。
“说重点。”沧弦瞪了他一眼,他可没有耐心听他说书。他的任务是打探清楚是丞相府在散布疫情就够了,其他的事一概与他无关,他还有一桌子的菜要解决呢。
“我的重点是北方的都尉府似乎也在暗度陈仓,这个中的文章需要你去查清楚。”
陷予直接了当地说明来意。
近来,向来风平浪静的都尉府也开始有所动作了。对于权力的欲望,各树朋党,更相谮毁,朝野上下已然暗潮汹涌。
“这是你的命令?”就说嘛,这家伙来他家准没好事。他才风尘仆仆地回来,还没休息呢!又要他风里来雾里去地拼命啊!
他承认自己喜欢冒险,喜欢天南地北地瞎逛,可总也得让他有休息的时候吧!
“我不是你养的狗,我不干!”这又不干他的事,他还没那么没事找事地为自己找麻烦,沧弦一口拒绝。
“这要是宫主的命令呢?”
陷予往自己的嘴里丢了一颗花生米,挨近他的身子,对他笑得既亲切又和蔼。说到狗,以他灵敏的嗅觉很有向狗发展的潜质。
“我们大家是一体的,并不存在着谁命令谁的问题。这一点你应该清楚的。”
陷予意味深长地说了一通。他想摆脱这种被挟制的生活,又不是不知道方法。
“宫主没交代我有这事。”他刚从影月宫回来,别当他三岁小孩子那么容易拐骗。
“那么你应该知道宫主要是知道这事,她便会算卦,这一算卦,她的身体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静养。你不会不记得宫主为了南方疫情之事,算卦后的结果吧?”陷予抚着下巴,不急不躁地解释给他听。
所以他是要他在宫主得知此事之前,去弄清来龙去脉了!沧弦握着拳头,咯咯作响,与陷予不温不火的态度形成鲜明的对比。
“你是吃定我了?”居然用宫主来压他,他是见不得他好是吧!
陷予没搭腔,拿着花生米有一口没一口地往自己嘴里扔,只是脸上的笑容更加地心花怒放了。
“这好像不关我的事,应该是你这个当官的该去调查的事情吧?”沧弦还是觉得不对劲,怎么这些天调查的事情都是与官府有关的?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朝廷可是没有一官半职的,凭什么非一定要他去调查?
“喏,这是你的官职。”陷予从袖口中拿出一道圣旨,很及时地泼了他一把冷水。
“你,你,你……”沧弦有口说不出话来。自从拒绝了那道圣旨,他居然不死心地把那东西一直带在身上,准备无时无刻地非要他接了那圣旨为止吗?他还没那么自找苦吃,和他一样去当一个什么官职去累死自己。
“不想接啊?”陷予看着他一脸嫌恶的表情,露出满脸好人的模样,很得意地把那圣旨揣会了自己的衣袖中,“没关系,我帮你保管着。”那可是他来见这个需要他帮忙的家伙时必备的道具,可不能随意丢了去。
“你可以走了。”既然他的阴谋得逞了,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总有一天他会把那圣旨神不知鬼不觉地毁得一干二净,让他连一点尸体都找不到,看他怎么向皇上交代。沧弦恨得牙痒痒,让他吃饱喝足,再睡上一觉的权利总有吧。
“秦岩,把饭菜端出去喂狗。”陷予倏然一变脸,命令秦岩。他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老兄一旦喝饱吃足,接下来就是哈欠连天,开始伸懒腰,直嚷着睡觉了。他这一睡觉也就只有随兮的吼叫声能够把他叫醒了,等他醒来不知又是何年何月了,那还要他做什么?
殊不知,都尉府这棵墙头草不知卖的是哪一边的葫芦药。但是朝廷迟迟未发粮草,这事关乎到北边常年征战的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