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月影宫出来。沧弦很是发泄般地伸了两个懒腰,又极为舒服地呼吸了两大口新鲜空气。
他冒着生命危险的南巡之旅总算是结束了。他抬头向南望着天际,思绪已飘到那一端正在饱受瘟疫的百姓,凝重的神情拢在他的眉心久久未散。
历朝历代,政治牺牲百姓的例子随处可见。为了满足自己对权力的欲望,作践百姓如土芥。自己虽视朝野嫉恶如仇,不与之同流合污,而自己却又能做得了什么?沧弦嘴角露出的冷意嘲笑着自己,那是一种沉陷,是一种无声的悲愤,更多的只是一种无奈。
既然做不到兼济天下,何不独善其身。沧弦收起视线,望着自己还四肢健全的自己,庆幸地连连佩服隐观的灵丹妙药。要不是他临走之前赠给他的药,纵然自己有七十二般武艺,估计也很难在瘟疫区足足待上个十天半个月,来完成主宫交代的任务。
真不愧是“医邪”啊!有这样一个“医邪”兄弟,要他上刀山下油锅他都十二万分的愿意。反正有他的灵丹妙药在此,他的命双手奉上给阎王,想必阎王爷也不敢轻易接受。
他掏出怀中被他视为救命恩人的药罐子,大咧咧地奉上自己的香吻,以倾泻他的感激之情。
正当他再一次吻上去之时,饥肠辘辘的肚子轰隆隆作响,真可谓是秋末“冬雷震震”啊!两旁的侍卫互看一眼,把到喉咙的笑意,在接收到沧弦的目光之前率先杀死在腹中。
“想笑就笑呗。”沧弦不以为然地瞪了他们一眼。看着他们一张好似几十天拉不出屎的臭脸,可千万别在他没东西吐的时候,还要害他吐酸水,这对他这个忙碌了大半个月的功臣来说,这样的做法实在太不人道了。
人饿的时候会肚子叫,那是太自然不过的事情了。虽然他的肚子的反抗声激昂了点儿,可这又不是第一次了,还没听习惯吗?沧弦丝毫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为他们的适应能力如此之差而叹息起来。
他收起药罐子,一步一摇头,一摇头一叹息往自个儿的嘲风宫赶去。
他没走几步路,两边的人依旧一副拉不出屎来的脸孔。
都叫他们别憋着了,还一个劲的争做忍者神龟。可别欺负他的好脾气啊,脾气好并不代表着他没有脾气,要是害他一会儿没食欲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到底,就是他做人做得太善良了。今天要是站在他们面前的是陷予,看他们还敢不敢有这种表情。
为了让他们减轻痛苦,沧弦好心地挥了挥袖子,两颗小石子直接正确无误地扫射在他们的笑穴上,让这个清冷的影月宫多了几分久违的欢声笑语。他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径自回了家。
“主子,你回来了。”他刚一进家门,远远地就瞧见被他丢在家里管家的秦岩,张着双臂似猫扑老鼠般的气势直扑而来。眼见着快到眼前了,沧弦不慌不忙地将手中的马绳往他身上一扔,避开了他的熊抱。
“主子。”秦岩可怜兮兮地抱着马绳,两眼噙泪,别提有多伤心了。主子怎么可以这样回报他的热情款待呢?
“有话直说,有屁快放。”这么反常的欢迎仪式,定有什么事情发生。可是现在的头等大事便是祭祀他饥肠辘辘的肚子了,这会儿可没闲工夫在这里与他来个相见泪汪汪的情节戏码。
说话间,他已闪进了家门。一股诱人的佳肴香味隐隐扑鼻而来,他闻着这个味儿,闭着眼都能找到地方。
“主……主子。”主子的轻功似乎又有精进了。可是他现在还有事情要禀报呢!
追不上主子的脚步,秦岩只好哀怨地牵着马先去马棚。这下他肯定惨了,本想提前向主子提个醒,好让他有一个接受事实的缓冲时间,这样他的存活概率至少会高一点。
沧弦提着鼻子一路嗅到大厅,看到一桌子的好菜,他已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