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于是我连忙压低声音说道:“我想求你一件事情,你能不能帮我去看看我爸爸,他现在还躺在病床上,我现在没办法去,所以求你了。”
我本以为我这样说,游逸承会答应我的,最好不要问为什么,不过我还是被他问住了,“既然这样,你为什么不自己去呢?而且是你的爸爸呢?你怎么叫我一个外人去看望他?他又不认识我怎么办?”
事实的确是这样,可是我没有办法告诉他我现在身在何处,我继续说道:“求你了,就这一次,我真的没有办法去看他,所以才会请求你,我要是出狱,我会好好感谢你的……”这句话还没说完,我忽然意识到不对,我居然说漏嘴了,我怎么说自己出狱,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了吗?
这下游逸承就越发不淡定了,用一种审问的语气问我:“你在监狱里?怎么会?我不是记得你找到工作了吗?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快告诉我!”
我真后悔刚才那么冲动,怎么能不打自招呢?我知道自己说错话后,连忙试图解释道:“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刚才说错了,但是请你一定要帮我,记得帮我,我把医院地址发给你,求你了,拜托拜托。”
可是游逸承根本不听我的话,还一个劲儿地问我,可我不能告诉他我是因为什么被裘雅陷害,并且也不能透露我其实已经和林逸结婚了,这件事情是要坚决埋在心里的,不然的话,谁还会为我爸爸付医药费,一旦我违背了契约上面的规定,我就有可能背负天价的负债,所以我不能说,打死也不能告诉他。
我正在着急的时候,外面似乎传来一个女警官的声音:“犯人白欣茹,你在那里做什么呢?”
我感觉那个声音特别清晰,不知道有没有通过电话传到游逸承的耳朵里,我连忙挂掉了电话,将手机迅速揣在了兜里,在监狱里的犯人是不允许给外界打电话的,我这样做,有可能还会因为态度不好被加刑期。
然后我就不知道对面的游逸承究竟会说什么了,因为我已经听不到了,我把电话挂断后,颤颤巍巍地跟着那个女警官走了。心里还在想着刚才那件事到底游逸承会不会帮我,而且我还得打电话跟他说清楚这件事,顺便拜托他一下,只要我顺利出狱后,一定会请他吃饭的。
不过这天夜里,我却感到自己头重脚轻,冰冷的监狱内我和冯微微都有些发烧,而且半夜特别冷,我和冯微微都瑟缩着身子,一时间倒是颤颤发抖了起来。
我俩儿就这样依偎在一起,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体火辣辣地发烫,可是所有的人都睡着了,那种无助的感觉让我一瞬间绝望了,也许我会和冯微微一起病死在这个冰冷的监狱里吧,我看到周围的人都睡着了,自然也不便打扰,而且我们现在是犯人,就算是死了,估计也没有人可怜吧。
外面轰隆隆的雷声依旧响个不停,哗啦哗啦的雨点落了下来,我忽然感到自己的生命是那样脆弱,沉重的呼吸让我一下子晕迷了过去,而冯微微好像也已经体力不支了,我们一时间全都陷入了昏睡之中。
但是今夜雨点并没有停歇,依旧如同瓢泼的大雨一般,落在地上,也落在人的心里。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一个温暖的怀抱抱住了自己,而那个胸膛的感觉也让我感到温暖,但是我感觉这一切都是梦,我睁不开眼睛。
等我醒来后,我发现自己居然躺在一张温暖舒适的病床上,有一个温暖的手一直握着我,我的手指动了动,环视了一下,发现这是在医院,一个男人用手支撑着额头,就那样睡着了。
或许是我手指微微的动作惊醒了他,他睁开了眼睛说了句:“你醒了?”
那一刻我惊呆了,居然是游逸承,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双好看的眼睛此刻正看着我,我疑惑地问:“我怎么会在这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