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那里良久,泪一个劲地流着,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流泪,就是觉得心里好难过,怎么这么难过?
从前的苏婧,从来就不会哭泣,她也一直想,哪怕以后真遇到了什么事,她也不会哭泣,可是,现在,什么事也没有,她又为何要哭泣?
忽觉得身后有人开门,她忙拭去了泪滴,然后摸着墙壁走向洗手间。
酒店的水温刚刚好,而她却只觉得冰凉,一个劲地拿水泼着脸,抬脸的瞬间,却有更多的水滑落。
她望了眼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得像兔子一样,不可以这样,不可以……
等到苏婧回到包厢时,可可和安宁早就趴在桌子上,而本应该趴在桌子上的她,却还是站在那里,虽然觉得头越来越晕,觉得脚下越来越轻,但至少还能走路。
而那一端的丁瑶,不知道也是喝多了还是故意,倒在身边的人身上,差点整个儿粘到他腿上去。而某些人当然很受用。
“苏婧你没事?”宁维成一看到她进来,便皱着眉问着。
苏婧忽觉得一阵反胃,忍了又忍,才将那股反胃咽了下去。对着宁维成笑笑,却说不出话,只是挥了挥手。
“我先送她回去……”迟御站起身子搂住丁瑶,对着其它几人说道,眼也若有似无的瞟过苏婧。
苏婧觉得任何声音都很遥远,她听不太清,胃里也不太舒服,好像有东西在翻滚,拿手撑着额头,感觉到现在是火热火热的。
听到宁维成叫她,她恍然地抬头,才发现人都已经走光了,只剩下她们四人。
“我送你们回去……”宁维成扶起可可,又扶起安宁,对着尚能叫醒的苏婧说道。
其实她很困,她很想睡觉,她头很胀,也想吐,脚也没有力气,站不起来,可是为什么她的脑子还是那么清楚?她怎么还没趴下??
“不了,二哥,你先送她们回,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可可住家里,安宁这几天也住在公司的宿舍。只有她一个人是回学校的。
“不行,你等在这里,我一会儿来扶你……”宁维成扶着她们两人先下去,苏婧也踉跄着站起身,扶着酒店的墙壁慢慢走向电梯。
她不知道宁维成有没有返回楼上找她,她只想一个人出去走走,或许,吹吹风就会清醒些?
夜晚的风很冷,迎面走出酒店,苏婧打了个哆嗦,胃里也顿时翻江倒海起来,她跑到一边,扶着那里的阶梯就吐,直吐得就差没把胆汁给吐出来。
吐完之后,没有清醒,头越来越浑,眼也越来越模糊,她只想睡觉,只想睡……
意识在完全失去之前,她的眼前闪过一张魅惑笑容的脸,她想不出自己怎么会想起这样一个人,而他究竟是谁?
她喃喃着:“迟御……”
然后便不醒人事……
……
她感觉到自己睡了好久好久,从来都没有这样久过,被窝很舒适,柔软暖和,让她腻在中间,不想动弹,身边还似乎放着一个超大型热水袋,让她不禁更靠向一边,汲取更多的温暖。
只是头还有点痛,但对于宿醉的人来说,这样的头痛已经是很轻微了。
什么……宿醉?对,她喝酒了,然后醉了……然后……
苏婧所有的思绪一下子集中起来,眼也倏地睁开,满室的黑暗,让她适应了好久,才终于看清了这间房间。
大,好大的床,她望着那一端即使她伸出手也还是差了好大一截的床沿。好大的窗,她又望了望那垂直向下的整整一面墙的窗帘,还有,好大的房间。
床和窗帘之间,足够一般人家的床再放一个,然后床的那一头,苏婧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做梦,因为那端她怎么感觉望不到头?然后再眨了下眼,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