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爱情大师,如果连自家的事也摆不平的话,哪还有脸给她的读者献计献策?
这件事,她易珊是管到底了。
幸好还有一个星期才开学,史浩泉正好可以在家里养伤。否则要是让那个婆婆妈妈的校长看到他脸上的五颜六色不耳提面命个够才怪。
史浩泉在学校分配的小宿舍里躺着,虽然他从易阑家回来到现在已经躺在床上两天一夜了,但是他打算再这样继续躺下去。虽然他连一分钟也没有睡着过。
这是个很小的房间,小得连个吃饭待客的客厅都没有,但煤卫设备却一应俱全。这对于单身的史浩泉来说已经足够了,他知道自己不会一辈子住在这里的,他对未来的家充满了幻想。
现在他躺在弹簧床上,只要一个转身弹簧便会发出“吱吱呀呀”的响声。发黄的房顶已经有剥落的痕迹,地板也有被虫蛀过的迹象。房间里除了床还有张床头柜、一个电视机、一台冰箱,仅此而已。虽然简陋如斯却没有丝毫脏乱,如果仔细地嗅上一嗅,还会闻到一阵若有似无的淡雅香味。
菊花香。
不错正是菊花香,准确地说是雏菊的香气,淡淡地弥漫着。
史浩泉疲倦地对自己笑笑,十指抚过床头柜上的黄色雏菊。雏菊插在一只玻璃杯中,用清水奉养着,杯子的边沿有些缺口。雏菊在他的指间下泛起轻微的振动。
即使工作再忙,他也不会忘了抽时间到花卉市场买一束最新鲜的雏菊回来。
七年来从未间断。
繁花虽多、百花虽艳,他只取雏菊;缤纷艳丽、色彩纷呈,他钟爱金黄。这点他坚持了十年,这是他的信仰。
他的手离开花瓣,拉开床头柜的抽屉,从中取出一本《圣经》。这是他祖母留给他的惟一的遗物,也是他最珍视的东西。史浩泉小心翼翼地翻开一页,一枝被封在塑料薄膜中的雏菊标本跃然纸上。
他拿起雏菊端详着,本来十分鲜艳的黄色经过时间的洗礼后已经褪色残败,还有些隐隐泛白。花儿本身没有香味了,反而洋溢着古旧的书页气味。这支花是七年前他在一片狼藉中捡回的,别人视为垃圾的东西他却请人做成标本,一直与他最心爱的《圣经》摆放在一起保存至今。只因这支花是多年来惟一连系着他与她的标记。如果没有它,在那段艰苦的日子里他不知该怎么熬过来,也不知关于她的一切是否只是他太过辛劳的幻觉。
他仍记得,那个原本黑暗的一年却因有了她而透露了一丝阳光。
中学时代的他从不是个讨老师喜欢的学生,或许因为父母早逝的缘故使他多了份叛逆。打架滋事从来都是家常便饭,为此他没少受过处分。可是这些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这个世上惟一的亲人,他的祖母。
那年祖母旧疾发作,住进了医院随时准备动手术,老人家硬是拿掉氧气罩用近乎哀求的语气断断续续地恳求着孙儿:“阿泉,别再打架了……答应奶奶……别再打架了。”
史浩泉的眼角有些湿润,老人的话语是那么清晰,好像就在这个小宿舍中回荡一般。他仿佛又看见了祖母关爱的眼神,看见了站在祖母病床边的男孩倔强地皱着眉,手足无措地想做些什么最终却只能把拳头握到关节发白。
男孩咬着唇终于点了下头,他知道每次他打架回来,眼前的这个老人都会躲起来偷偷地拭泪。
老人笑了,男孩心酸得有点想哭,原来只需要那么点承诺,老人便会满足。
可那天,男孩却在校园的角落发现一群男生调戏一名女生。他不是爱管闲事的人,同时想起祖母的叮嘱,不愿多事。可是那个女生显然看见了他,大声向他呼救着。男孩好看的丹凤眼眯成了一条线,在几番衡量之后他终于冲过去向那个为首的男生挥动了拳头。
结果是男孩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