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静默一片。
他只能听见自己心跳又乱又快的声音。
她深深地又吸气,“因为我不爱你,但我看出了你爱我,不是吗?我讨厌被不喜欢的人纠缠,所以想出了这个办法……”
他的身形僵住了。
她说什么?她知道自己的心思?也看穿了他的心思?
而且她所做的……只是为了逃避他的纠缠?
指头一根一根地并在一起,内心五味杂陈,他连指尖陷入肉里的疼痛都忘记了。
原来不是她不懂他的痴情与等待,而是她根本就不屑。
“白暖暖。”他低沉的嗓音犹如是一个天籁之外的炫音,“我不会就这样放过你的,你不爱我,而我……自然也不爱你……我倒要看看一个背叛了公司的人又重新回来到底还要做些什么,你等着吧,我还会来找你的!”脚步声的离去,是那么的沉重与抽痛。
她的额头抵靠在门板上,一行清泪滑落得无声无息。
就这样吧,也只能这样了。
拧开玄关处的灯,室内的柔和光线还是刺得惯性闭起眼睛。
她踱到窗口,弯腰摸着下午新买的小盆栽,“你说你真能长出琼花来吗?”
那淡雅芬芳的琼花,犹如白色蝴蝶般在温暖冬日尽情飞翔绽放的琼花。
周锡书,如果不能让你爱我,就来恨我吧。
至少我离开之后,你的心里还会记挂着我。
车子咆哮着离去,黑色尾气如同一条无形的龙轻淡地吹散在空气中。
周锡书扯了一把领带,西装外套上的第一个纽扣就散落下来。轮胎在积了水的地面划出一道又一道的花痕,但他无心顾及,满脑子想的都是刚才白暖暖的那段话。
那个女人,太欠管教!
“二少爷,夫人和大小姐等你多时了。”管家打开大门,引他进来。
一楼的客厅,偌大的地方只坐了两个人,其余的下人都被退下去了。
“你回来了。”周老夫人严肃的脸上有了淡淡的笑痕,她的旁边坐的是披着流苏披肩靠着沙发边缘昏昏欲睡的周欣海。
她揉揉眼睛,又掩嘴打了个哈欠,“唔,你终于回来了。我还以为欢迎会要很久才结束。”动了一下僵硬掉的身子,她调整坐姿,正对着他,“老妈说有事找你谈,而且一定要选在今天,我也没办法。”
可怜她多年养成美容觉的好习惯啊!
管家吩咐人端来一些小点心和花茶,被他打断:“李嫂,麻烦你帮我换下咖啡。”
他习惯了咖啡,少了一天也不行。
李嫂点点头,转身去准备。
周欣海身子微微前倾,边倒茶边问:“老妈,大半夜的不睡觉有什么大事要宣布吗?莫非你想开第二春?”
“啪——”一个糖炒栗子砸到她的脑门上,周老夫人的眼皮掀了掀,“说话别没大没小的,看了让人笑话。”
周欣海痛得只能摸着脑门怨念,这大半夜的谁有工夫来笑话她啊?
但她也很想知道这样庄重地似宣布什么一般,很期待。会不会是心里所想的那件事情呢?如果是……那真太欣慰了。
咖啡的香气在周锡书的手中散开,他抵靠在沙发上,仰起脸望着天花板,“有什么事说吧。”
周老夫人见他又是如此心不在焉的状况,不免唠叨:“小书,你都三十多了,也该收收心把终身大事定下来了吧。”
呃……原来大半夜的要谈这个吗?
周欣海觉得自己好无辜,“老妈,这个我可以先睡吗?”
遭到狠狠的瞪眼噤声。
想到要一个接一个地跑去相亲,就觉得郁闷之极。
“我不是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