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花在眼里闪动,鼻子酸痛,她掩面唏嘘。
“让我关心你。”他搂住她。爱情确实是不讲理的,仅仅是一个偶然遇上的女子而已,他就鬼迷心窍地为她的悲与乐而或忧或喜。
“我们只能谈音乐,不是吗?”她加重“只能”两字的发音。
“你就那么讨厌我?”
“请你不要折磨我了。”被搂抱得太紧,丛小河动也不能动。
任淮安挑高双眉,一双眸子宛如雪夜寒星,“折磨?折磨人的,是你还是我?”
“任淮安——”
“为什么?”他吼道。
为什么?是的,为什么?她也有种想大声哭喊的冲动。任淮安抓住她的胳膊,大力摇晃。老天,她的胃!
“告诉我!你有男友,或者——伴侣?”他吐字艰难,怕她说出肯定的答案。
“请你不要问了。”呻吟一声,她习惯性地捂住腹部。
“我爱你。”任淮安呼出一句话。如果说“喜欢”不足以表达真心,那么说“爱”是否可以将程度加深?
“任淮安先生!请不要再说出让彼此都不自在的话,否则我不保证我会在这里继续和你喝咖啡!”她抓起提包吼叫道。他对多少个人说过这三个字?我爱你?说得好轻巧!她讨厌这种改变,明明是只谈音乐的两个人现在为什么是这样?这个令人噩梦无数、成天把“喜欢和爱”挂在嘴边的荷兰侨民!
声音引起小小的轰动,临桌的人朝看过来,是一对情侣。噢,情侣!胃部传来阵阵隐痛让她冷汗急流。
“对不起。”他将她紧紧地抱住,他没想到会引发她这么激烈的反应,“对不起,小河。”
“放开我。”她低泣。
“不放。”
“放开我,好不好?”她不想在他的面前流泪。她从来都不愿意在人前哭泣。
“我做不到。”任淮安双眸布满痛楚,话语凄切,“小河,我做不到。等了很久,找了很久才遇上你,我不想放手、不愿意放手。”
胃很痛,她不知道自己能撑多久,“送我回去。”
“你还没吃饭。”
“送我回去。”好痛,痛得泪都淌下来了。
他定住她的头,双目逼近她的眼帘。
她看另一方向,脸上阵阵燥热,声音有点破碎,“别这样。”
“不然怎样?”他凄然地问,“继续在荷兰无止境地想你吗?我想知道到底是哪个男人让你流泪让你憔悴?!”
“这不干你的事。”她挣扎着身子,下一秒钟却被抱了个满怀。
“不干我的事?小河,现在说这句话会不会太迟了?”他的下巴衬着她的前额,这样相拥的姿势,俨然一对相爱的情侣。
可是她——胃痛。挣脱他,捂着腹部,她急急走出去。
任淮安追上来,拉住她,“你怎么了?你的脸色很苍白。”
“胃,好像在痛。”她话音微弱。
“God
save
me!”他捧起她的脸,面对着他,“你饿了自己多久?”
她讨厌现在过分亲密的情形。呵,不要让秦玄撞见才好,“我的胃本来就不好。”回答很冷淡,也很微小。
“本来就不好?”他挑高眉头,瞪了她一眼,责怪她不爱惜自己,“车停在那边,我抱你过去。”
“不要!”她骇然低呼,跳离他,给他一吓,胃反而不觉的怎么痛了,“我自己走。”
“可是我坚持。”说着便将她纳入怀里,他坚持的事没有什么可以令他改变的,比如对她。
他今天穿的又是风衣,又是灰黑色的,在他的“劫持”下,丛小河就像个遭遇蝙蝠侠的罪犯,只能做无用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