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溺爱、包容,一味可笑地去为自己与他制造回忆的幻觉。
她太可笑了。
“宫绘,你很冷吗?”他抱紧她,感觉她微微发抖的身子。
“没有。”她的声音有僵硬的哽咽,努力忍住不争气滑落的泪水,把脸埋入他的怀中,让自己去感受他最后的温暖。
翌日清晨,大雾还笼罩城市。
御景宫绘回首再度看了一眼别馆,极为不舍,它是她逗留最久的地方,也是她与商震霆在一起最快乐的回忆。
她终于明白,自己已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男人,没有过去的回忆,就是一味单纯地爱上了他,多么悲哀的事实。
苦笑一下,她戴上墨镜,压低头上的白色草帽弓身坐进早已等待的计程车内。
车静静地驶离,不留片刻声响——
“震霆,待会儿我们一起去吃午饭吧,我发现了一间新开的牛排餐厅耶。”蔚艳红笑盈盈地走进商震霆的工作室,一脸春风得意,“去试试味道啊。”
“谁准你进来的,我正在工作,请你出去。”该死的,他的助理在干什么。
排除了御景宫绘这个对手,蔚艳红心情大好,她聘请的私家侦探今早告诉她一个好消息:御景宫绘已经离开了米兰。那个女人一离开,她就更有机会了。
“你还没答应人家呢。”
“我没空。”他一会儿要去接宫绘共进午餐。
这时,助理怯怯地进来,“商先生,对不起,蔚小姐她坚持要进来——”
“算了,什么事?”商震霆当蔚艳红不存在地问着助理。
“今天一大早有位小姐,她让我把这个在中午时给您。”他递上个紫色手饰盒。
商震霆打开盒子,宫绘的紫水晶链子静静地躺在里面。
心一凉,他忙问助理:“她人呢?”宫绘把链子给他是什么意思,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那位小姐早就走了。”助理回想了一下又道,“不过看她的样子似乎是出远门,提着行李箱,行色匆匆的。”如此一个清丽美人,身为男人没理由不多看几眼。
“行李?”她要走。
“天啊!好美的项链。”蔚艳红听到这个结果心中大喜,她死盯着那条银链,“震霆,可以送我吗?霆,你要去哪儿啊。”
“该死!”商震霆把手饰盒收进衣袋内,低咒着直冲出工作室,无视蔚艳红的叫嚣。
商震霆来到别馆时,御景崎浩面色凝重地倚在门口。
“怎么回事?”屋内一片狼藉,如台风过境。
“还好宫绘走得早。”御景崎浩神色懊恼地对商震霆道:“是‘他们’找来了。”
“御景家的人发现宫绘了?”商震霆重拳击向墙壁,“天杀的!”
“我的人说这一带曾有私家侦探出没,显然不是奶奶那边的人,但是这个私家侦探在调查宫绘,发现了宫绘的行踪。”御景家在侦探界也很吃得开。
“你是说有人在监视宫绘?”可是,还会有谁?还有,她为何要不辞而别,为何要把银链还给他,“现在重要的是她在哪儿?”发誓要保护她,可还是让她陷入险境中去。
“我的人在香港没见到她,出境记录也找不到,宫绘用的是假名。”这是“暗影”的安排,目的是以防灵媒师有意外情况发生时,可以用假护照掩饰过去。对了,他怎么蠢到不去问“暗影”呢。
“我找过‘暗影’,但是没用。”商震霆的希望破灭了。
两个大男人急得如热锅的蚂蚁般团团转。
御景崎浩的行动电话铃声打断了两人的愁绪。
两人对视半秒,御景崎浩忙接听——
“是我。”“暗影”的声线仍不带一丝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