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次绝对周密的计划,这个计划也绝无泄密的可能。
所以,当暮光、落日、夕照、残阳、余辉五人把黑衣人挡在中间时,五个人的心里不约而同地浮起了瓮中捉鳖的惬意。
黑衣人尽管从头到脚都裹在黑布里,但是,从对方非凡的身手和凌厉的气息不难看出,这是一条罕见的大鱼,即便不是天王,至少也该是天王身边最得力的助手。只消逮到他,必将给天王从未有过的重创。
五个人按捺住胜利的喜悦,目光炯炯地盯住这即将到手的猎物。如果此次一举成功,他们五人立下大功不说,名声更是如日中天,六扇门的地位也将坚如磐石牢不可破,师傅也不必再受那国舅的气了。
一想起国舅安羽中,暮光心头就禁不住来气。只不过仗着自己的姐姐魅惑了皇上,就在朝中作威作福,欺压忠良,排除异己。这次闵王爷爱妾失踪,安羽中大做文章,矛头直指六扇门,说什么六扇门吃着皇粮不做事,以致朝中人心惶惶。还说什么既然六扇门没有能力,何必空摆着架子。言下之意,大有废黜六扇门的意思。他根本忘记了,当年他姐姐不过一女肆女子,他更是籍籍无名,若非师傅一力推荐,他岂能呼风唤雨耀武扬威?而今,他自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巧舌如簧百般怂恿,哼哼,这一雌一雄,飞入紫宫,搬弄是非,连皇上都对六扇门有了怀疑之色。若不是念在六扇门是先皇所设,只怕当场就废了都说不定。
暮光当时就站在侯爷身后,气得几乎按捺不住。那时他才真正佩服师傅,泰山崩于前而不色变:“享君之禄,忧君之事,臣诸葛璟定当竭尽全力捉拿天王。如若无功,愿面君领罪。”
“口说无凭,何不立下军令状?”安羽中侧身睨视,“皇上,请赐笔墨。”
暮光狠狠地盯着殿前右侧那个红色身影,所有的朝臣,唯有他,不羁地身穿一身红色衣衫,黑色的长发随意地垂落在顷长笔挺的后背上,完全视礼法为无物。此刻,他下巴微抬,眼角斜挑,更是有说不出的盛气凌人。
国有妖孽,安有宁日?
暮光正自腹诽,猛然感到安羽中的暮光似有意若无意地向他瞟来,带着明显的藐视和张狂。暮光正欲接住安羽中的目光,忽然感到师傅的身子微微一动,恰好挡在他与安羽中目光交接处。他明白师傅苦心,不敢不领,于是垂了头。但是心头依然跳跃着一股腌臜气,那么一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凭什么把他师傅的劳苦功高吃干抹尽?他一边平复着胸透郁闷,一边终于明白,为什么师傅会带他前来了。若是师兄们,只怕此刻早已按住安羽中一顿猛揍了。
黑衣人动了。
落日也动了。
他早就等着黑衣人的出击,这一战,他们是带着必胜把握的。
别看此刻他们五人只是随意地包围着黑衣人,其实每个人所踏之位,恰好堵死了黑衣人所有的活路,无论黑衣人向哪个方位攻击,都只会自寻死路。因为五人本身都是好手,不管谁与黑衣人正面交手,至少能坚持三个回合。三个回合,足够其余四人看清楚黑衣人的弱点,从而伺机偷袭擒拿。
本来六扇门绝不至于以多欺少,但是天王不同,何况这一战又攸关六扇门生死存亡。
果然,黑衣人与暮光一交上手,西北角上残阳已看出黑衣人右臂的问题。黑衣人虽然攻势极快极猛,但是每次当他的右臂出击时,总会突然之间往回缩一下。残阳发出了一声唿哨,这一声唿哨,旁人听了,还是唿哨,但是落入六扇门门徒的耳内,却是一个信息。随着这声唿哨,五人身手齐动,向黑衣人攻了过去。
彼时,黑衣人的右拳正重重砸向暮光的面门。
落日本来是要躲闪的,但是唿哨声响过之后,他改变了策略,黑衣人的攻势即起,他的拳头也砸了出去,目标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