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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虽都受伤,却又都使绝招,一时竟成了两败之势。

    花儿不由紧张,急道:“小心!”纵身上岸,想要隔开两人,谁知他们这一招却俱未使尽,便已转了方向,正朝着自己而来。花儿身在空中,急伸指在顾秋鸣软剑上一弹,借力倒跃而出,险险避过,不由惊出一身冷汗。却听那与顾秋鸣相斗的人哈哈大笑,道:“好美的人!好俊的武功!”顾秋鸣却也微笑起来,两人都将长剑交到左手,伸出右手来互击了三记,好生亲热。花儿落下地来,眼见此景,不禁呆住,只听顾秋鸣道:“你来的巧,船中有好酒。走,我们同饮一醉去!”挽着那人手臂,径入船舱。

    花儿满心疑惑,跟进舱中,只见二人已相对而坐,痛饮起来,那人不住口地赞道:“好酒好酒,真不枉了我走这一遭!”那人也不过二十七、八岁年纪,颊上适才为顾秋鸣所刺的一道剑痕犹自滴血,而顾秋鸣胸口伤痕也长有数寸,想不到适才还以性命相拼的两个人,如今却对坐饮酒。

    花儿忍不住道:“你们是怎么回事?”顾秋鸣笑道:“这是以前曾与我联手的陆钧,我们总有十多年不见,自然是要先打个招呼。”那人哈哈笑道:“你的身手倒还不见退步。”花儿怔住,陆钧,岂不就是传说中从未失手的杀手之王?他与顾秋鸣一南一北,在这一行中声名远播,都不曾失败过,原来他们曾在一起共事。打招呼?难道适才那种拼命的打法也叫做打招呼?什么样的友情,才可以用这样的方式表达?

    花儿正自思量,却见陆钧目光在自己面上掠过,笑道:“这位姑娘好俊的身手,虽然刚刚我们已及时收手,但能避过我们二人合击的,却还是少而又少。”顾秋鸣道:“我们喝的,可是人家的酒。你可猜得出她是谁?”陆钧笑道:“如此好酒,前所未尝,自是佛笑手酿。能有此酒的,江湖中不过寥寥数人而已。原来是游侠花儿。”花儿见他一猜即中,心中也自佩服,于是坐下道:“猜得好,请多饮几碗。适才你们相斗,可真让我有些担心。”

    顾秋鸣与陆钧相视大笑,又各饮了几碗,都有了几分醉意。顾秋鸣忽道:“你向来在北方,十余年不曾来到江南,这一次可不会是无缘无故赶来这里吧?”陆钧又给自己斟满,笑道:“还是你够了解我。当然不是……我接了一笔生意。”见顾秋鸣碗中已空,便也给他斟上。顾秋鸣端起碗来,道:“什么生意,能不能说?”陆钧醉眼朦胧地摇手道:“无妨。你我相识多年,告诉你也没有关系。”他望定了顾秋鸣,微微笑道,“其实,我这次来江南,是为了杀你。”

    花儿心中一震,端酒的手不禁颤了一颤,洒了几滴在桌上。顾秋鸣微微一怔,却仍笑嘻嘻地饮尽碗中酒,旋及拍拍陆钧肩头,笑道:“我猜也是这样。来,斟上斟上,我们再饮一碗!”陆钧兴高采烈,给他斟满,举碗与他一碰,两人笑着饮尽。只听顾秋鸣又道:“我好歹也算是主人,你既然到了我的地方,不喝到醉倒,我不会罢休。”重又斟满两碗。陆钧笑道:“如此好酒,你就算是不让我喝,我也非醉死在这儿不可。”

    花儿望着他们二人,心中又是奇怪又隐隐有些担忧,真不知他们所说的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如果陆钧真是来杀顾秋鸣的,为什么两人还可以毫无防备地饮酒作乐?若说不是真的,花儿却看出适才两人的眼神都同样认真,不似玩笑。这两个天下第一等的杀手,他们究竟是敌是友,他们心中又到底在想些什么?

    而她自己,又为什么要为一个才见过几面的人担忧不已呢?

    花儿立在船头。舱中两人已喝得大醉,倒在一处酣睡,浑不似就要决生死的敌人。花儿却仍为适才那两句简单的对话而心忧,难以成眠。

    “你很关心他的生死,为什么?”陆钧不知何时已然醒来,悄悄掀帘而出,立在她身侧。

    花儿转头望着他,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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