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不动吞了回去。
忘就忘了吧,她心中一定最希望是赫连祁救了自己,而绝非眼前这个满脸毒虫,丑鄙得不敢见人的男子。
烛火如豆,相顾无言。
临祭干咳几声道:“时候不早了,我出去想办法赚点银子,再另住一间房。”
凤玉笙难为情:“不必了,钱本就是你付的,你在这儿好了。”
临祭挑挑眉,“那你呢?”
“我……”凤玉笙为难了,“我住在……”
临祭轻笑几声,即大步走向门口。
“啊!”却是扑倒在地,痛呼着咳出了几口血。
随之而来是一个官差模样的人恶狠狠的责骂:“还想给老子跑?”
凤玉笙赶忙过去搀他,关切道:“你没事吧?”
临祭就着她的力勉强撑起身来,一边又宽慰她:“不妨事的。”
她转头向那名带头的官差,像训斥部下般喝道:“你们平日里便这样当差?没轻没重,嘴里还这么不干不净!”
那官差非但没恼火,反而神情一转,恭敬地揖让道:“夫人,您怎么在这儿,让小的们好找啊!”随即又满脸忧色:“夫人快过来,这人是朝廷要犯!快去护着夫人!”
一众官差得令,一拥而上要拉凤玉笙过去,凤玉笙则后撤一步,疑问:“夫人?你们老爷是谁啊?”
那官差笑嘻嘻道:“夫人说笑了,柳将军方从边塞回来,便被圣上任命来……”
话音未落,门外便踏起气势磅礴的脚步声,推门进来的白袍公子,绮带进束,玉笛横腰,不是旁人,正是赫连祁。
官差们皆伏地高呼:“将军!”
赫连祁道了句“平身”便绕过他们,径直携起错愕的凤玉笙,护她在身后。
“没吓到吧?”赫连祁轻声细语。
凤玉笙摇摇头,指着地上虚弱的临祭问:“他犯了什么罪名?”
赫连祁冷冷眯眸道:“他杀了不下百人,是朝廷通缉已久的要犯。”
凤玉笙觉得无稽,拿起桌上临祭画的丹青给他看,“还是他帮我找你呢,若是他想杀人,不是早把我杀了?”
赫连祁不以为意,根本没正眼瞧那副画,自顾自道:“那更是错不了了,今日报案的正是一位卖纸笔的老伯。来人呐,把他捕起来!”
临祭此刻终于明了,那位店家的神色为何那般奇怪,然而他只能木然地任凭官差押解着。
他的眼神一刻未曾离开凤玉笙,凤玉笙亦若即若离看着他,即要出门时,凤玉笙安抚道:“此事我会亲查,若你有冤情,我都会查清楚的。”
他心头一暖,回头望着她,有些不舍去挪动步子。
“快走啊!夫人是你能看的?”那官差头头狠力蹬了临祭一脚,好像不够解气,又甩手扔了他一巴掌。临祭护脸的面巾当即松落下来,脸皮下弓身蠕动的毒虫毕露。
那官差没怕,反而拍掌大笑起来:“你这副皮相,说你是癞蛤蟆都是抬举!”
他刻意说的声音很大,显见是要拍赫连祁的马屁,俗语云“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然而此话只对被恭维者可成立。
当是时,临祭双眼忽的通红,反手一挥,那人身首异处,人头如蒂落的西瓜,滚动几下爆出红瓤汁。临祭眼睛更红,红得似血,转眼之间四五个人头已经被他手刃滚落在地。
“啊!啊!”整间客栈的人都乱叫起来。
赫连祁一只手紧紧牵着凤玉笙,另一只手抽出腰间一管玉笛,单枪匹马冲向杀人如斩麻的临祭。
两身白色的大氅,飞扬迤逦间染上了殷红的血,临祭稍不留神,被玉笛抵住喉咙,一众人趁势而上押住了他。
临祭视线触及凤玉笙,血腥弥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