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先与北岫有了勾连么。
赫连祁不走,眉目冷冽等着凤玉笙妥协撤步,凤玉笙则眉峰坚毅,纹丝不肯挪动,猎鹰样的眼神直盯向他背后气焰嚣张的陈夫人。一时间,气氛胶着,整间茶楼都罩上一层闷热窒息。
“王兄以为,她们当真值得你护吗?”折扇柄轻击掌心的声音传过来,细听竟有几分韵律。是赫连赞打破僵局。
凤玉笙向旁边瞥了眼,见洛熹正探出头观望,知道是她担心自己,撺掇赫连赞过来的,心中欣慰又透着几许忧虑。
赫连祁一改冷峻,又是担忧又是疑惑,“小烈,你怎么在这儿?快回去。”他称赫连赞“小烈”,可见对他既疼爱又青眼有加。
赫连赞缓步过来,墨眸微澜:“长兄如父,王兄虽待臣弟恩重如山,但如今东窗事发,岐国一代贤相身亡,还请王兄让步,否则,莫怪臣弟不恭了!”
赫连祁登时横眉怒目,喝道:“看来本王是太疼你了,让你不辨是非,和外人联起手来诬陷兄长!”
赫连赞亦不输气势,眯眸冷笑:“那今日便看看,是谁不辨是非吧!”言罢自腰间抽出九节鞭,倏地一挥,柔中带刚。
赫连祁身形一晃,喉间叹息,现出失望之色,一时颓然如同做错事的孩提。
凤玉笙趁机拨开他,朝着陈夫人掷出慵卧的狸花猫。猫嗅到鱼腥味儿,碧绿瞳孔瞬时放大,亮出四爪的倒钩刺,“喵呜”一声倒挂在陈夫人脸上两点鱼媚子上。
那鱼媚子不像贴上去的,而像深入到皮肉中,痛得她凄厉地惨嚎不止,楼中不明就里的店家与顾客也跟着尖声叫起来。
“媚儿媚儿!”赫连祁见状失了魂一般,反身要去护她。
赫连赞心目中,哥哥向来都是视儿女情长如洪水猛兽,怎会这般丧失理智,更觉有异,赶忙一把抱着拦住他。
这边赫连祁暂时安分住,那边许昱师却大步流星要夺下在陈夫人脸上奋力抓挠的猫。
“喵!”猫被掣尾,凄声惨叫起来,爪子仍是不松。
凤玉笙赶忙上前,拿剑鞘格了许昱师一记,他臂膀收缩一下,眸子深处流过一抹不易觉察的落寞。
“当心!”另一边洛熹控住了场面,赫连赞冲了过来,带着股不得胜誓不罢休的凛然霸气。凤玉笙还是头次见,想必只在面临这位曾让洛熹倾心表露心迹的男子时,才会如此。
许昱师剑眉微皱,托掌祭出寒晖乍现的龙泉剑来。龙泉剑锋芒耀世,寻常略通法术的羽士僧侣尚不能敌,何况他一介凡人。
凤玉笙见势不妙,抽出承影剑意图硬撑,却是赫连祁先来护在弟弟身前。弹指一挥,三尺长刃已然没入赫连祁腹中,利刃白茫茫的寒气与他素色衣袍互相交融。
令人咋舌的是,未曾流一滴血,许昱师知错慌忙抽剑出来时,剑身依旧光洁如新,寒气逼人。
胶着一番,狸花猫与陈夫人的缠斗亦近了尾声,十指利刺在她血肉模糊的脸上最后一挠,美人皮相连带华贵锦衣脱骨落下,露出狰狞的鱼骨。鱼骨非白,不知被何物腐蚀多年,青黑相间,中柱遍布青霉,鱼刺尾钩上,淤浊的污水一滴滴凝成滚圆,滴落。
鱼骨脱离了人皮的束缚,白珠眼迅速翻动,立即窜天耸起,瞬目工夫,已长出两人高。众人惊惧得倒退数步远,静默许久的王后瘫软委地,赫连祁则抚膺咳喘不止。
赫连赞飞速抖出九节鞭缠层层绕到鱼骨中枢上,使力扯动,暂且抑制它疯长。
凤玉笙放出烈火,怎奈她的万灵古燚不算纯熟,燃到鱼骨近侧,便熄了火败下阵来。且火到之地蚀到九节鞭,反而减轻它的束缚,助长它又生一寸。
鱼骨生得高一点,分泌淤臭汁液的速度竟变快许多,俄顷,几根鱼刺上的浊水汇成几道小溪流,汩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