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直去了朱颜辞镜阁,不能“神出鬼没”,一步一步走来,这段路倒累人得很。
临祭并不在内,他门侧笼中养的灰色兔子告知凤玉笙他去沐浴了。
凤玉笙逗弄了会那只会说话的小兔,感叹造物神奇后,不禁绮想他沐浴会是何等模样呢……是否美得正应了那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如此想着,她竟觉有些口渴。既还未曾品过鬼魅酿出的酒是何滋味,不妨先尝为敬。
她拎起一坛,饮水似的灌了一大口,顿觉淋漓快意。此酒不似寻常酿品辛辣,而是甘冽酣畅,恰如贪泉活水,舒朗之余更教人心醉。
倾壶倒杯间,一坛酒便见了底,她惬心躺在榻上,尽享醺酣后的偃意迷醉。
一刻之后,她忽然觉着身子烫起来,不适地侧了侧身,却愈发炽热,心口更似有一只小鼓在极快地敲,让她急不可耐寻一方凉意。
现下她似乎明了,陶明轩能一亲花魁芳泽,凭的绝不只是空献殷勤而已,还有……常人欲罢不能的调情酒。
“你来了。”临祭清冽声音如期而至。
他方出浴,墨发略湿,仅披一件素色薄衣。薄衫散乱,襟前全然袒露,下身朦朦胧胧微透出白如皓雪的颀长身肌。
凤玉笙希望他能过来,此时恐怕仅有他能帮这个忙了,可她粉嫩的桃面已然飞红得不成样子,只得别过头,欲奔出去寻一池水降降温。
临祭却飞移过去,一把将她摁下,蹙眉道:“你是不是很热?”
凤玉笙咬紧下唇,支吾道:“有……一点。”
临祭会心地撇了撇嘴角,得意道:“凡人饮下我们酿的酒,都会如此,我来帮你。”
言罢将她捞进怀里,帮她凉了凉身子。
凤玉笙如迷失大漠中时顿然觅到了绿洲,不由得整个人紧贴过去,以求压下这股燥热。
临祭感知她的依靠,回抱得愈紧,眸子一瞬不瞬端详着她微醺泛起醉晕的小脸,良晌,凑近她耳畔,低沉魅惑道:“你办案时的模样真好看,不过,喝醉的样子更美。”
温热气息吐在她耳边,亦深深潜入她心中,凤玉笙身骨抖了抖,隐忍着什么似的道:“你莫要再说了。”
临祭不依不饶,反倒将她的玉足珍玩于掌心,轻轻搂过她,“你知晓彻底解决你体热的法子吗?”
凤玉笙已全然失了理智,喃喃道:“什么?”
临祭紧揉美人袅袅楚宫腰,轻语:“只消把昨夜之事再做一遍。”
话音方落已在她的肩窝细细密密吻吮开来,兼说几句温存暖语。
凤玉笙若即若离的心思终究被牢牢锢住了,缓缓妥协了下来。
她俯看着身下旖旎如画的良人,寸心羞怯,未敢直视,又不忍移开,只红着脸怔坐在那里。
临祭趁她不防,反宾为主欺身压住她,狠力抵在身下,凤玉笙羞得欲扯过锦被来遮住,却被他拦下,使出了定身术。
凤玉笙见他盯着自己的双眸炽得火热,羞恼道:“你……你又用这个……”
临祭扬唇笑言:“兵不厌诈,床笫间的事,更没什么规矩可言。”
她气结,却只能眼睁睁望着临祭不疾不徐地自行其是。
“唔……”临祭恣意赏着一派香肌褪雪的清绝胜景,长长叹了口气,“昨夜见得不真切,当真可惜。”
凤玉笙给他盯着,堪堪沉下去的酒气又隆然升腾上头,嗔怪道:“你能不能快些?”
临祭见她真有了几分愠色,忙解开法术,将她抱起来,同她十指相合,脸颊紧贴起来。
他轻抚她纤瘦的背,哄道:“我读过一句诗,‘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从前只觉得极美,却从来不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