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瞅着我。
我被看得莫名其妙,“钟律师,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余伯年那家伙,是不是喜欢你啊?”钟鸣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我噗的就被自己口水给呛了,咳了好几声,“钟律师你,咳咳,余先生喜欢我,就我这副尊容?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
我其实有点恼了,这种感情玩笑不是随便开的,很容易给人造成不必要的困扰,我虽然感激钟鸣,但也不喜欢被人这么开玩笑。不过话说回来,竟管跟钟鸣接触不多,可他给人的印象,不像是那种会随便跟人开这种玩笑的人啊,今天吃错药了?
“就算给他一个天仙,在他眼里,也没实验室里一具人体骨骼有吸引力。”钟鸣说完看了看我,“他欣赏的美,跟咱们一般人不一样,他看的,是内涵。”
我:……好深奥的内涵。
“再说,安小姐也不差啊,别妄自菲薄嘛。”钟鸣眨了眨眼,把我递上的文件收进文件袋里,“伯年他要真是那么肤浅的人,想要美女还不简单,街上随便拉个大众脸都能给改造成天仙,你现在虽然不怎么好看,但不是治疗期么,等手术结束,保准让你比以前还好看。”
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口无遮拦的钟律师,以前真是看错你了!
“好了,不跟你闲扯,我得回去了,就不去给伯年告别了,你待会儿帮我转告他一声。”钟鸣把文件袋往胳肢窝下一夹,站起身来,转身就朝门外走。
“哦,好。”我忙跟着站起来,“我送你……”
“别,我车就在外面,不用麻烦了。”说罢,钟鸣挥了挥手就大步流星的出去了。
虽然他说了不用,出于礼貌,我还是跟出去了,直到目送人开车离开,这才转身回屋。
余念修也不知道什么会醒,担心小孩儿醒来看不到我闹脾气,我决定上楼去看看,结果刚上楼,就在转角处跟余伯年来了个一上一下的对视。他好像正要下楼,我反应过来忙侧身让开,然而他却站着没动。
这下我茫然了,“余先生有什么事吗?”
“钟鸣走了?”余伯年就那么目光沉沉的看着我,嗓音有些低沉。
“啊。”我点点头,“刚走。”
“嗯。”余伯年嗯了一声,然而还是杵在那一动不动。
呃……
杵在这是几个意思?
关键是,他这么挡着,我也不好过去啊……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余伯年有什么反应,咱们这么一上一下站着对望也不说话,气氛迷之尴尬。
我有点站不住了,“我去看看嘟嘟醒了没有。”也不管这么过去好不好,干笑了下,就从他身边绕了过去。
“没醒也叫醒吧,一会儿到晚饭时间了,睡太多,晚上他会失眠睡不着。”擦身而过之际,余伯年忽然道。
“好。”我应了一声,脚步不停的就径自去了房间。
房间里,小家伙不知什么时候把被子给蹬掉了,睡得四仰八叉跟个翻肚青蛙似的。
我看得好笑,过去揉了揉孩子的头,“嘟嘟?嘟嘟?”
小孩儿倒是觉轻,叫了两声就惺忪的睁开了眼,一边小拳头揉眼睛一边坐起身来。
“安老师。”小孩儿萌萌哒的喊了我一声,便伸着胳膊让我抱,“唔……还困。”
我抱了抱他,将一边的衣服拿过来,一边帮他穿上一边道,“睡多了晚上睡不着,失眠很难受的,嘟嘟乖,一会儿安老师给你洗把脸就醒神了,啊?”
“哦。”小孩儿晕晕乎乎的点点头,人却跟不倒翁似的东歪西倒。
我乐得不行,干脆把他给抱坐在怀里穿。
穿好衣服,我又去给拧了湿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