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住手也可以,答应嫁给我。”
男人的嗓音带着蛊惑,缓慢的爬进女人的耳蜗。
温子期咬着牙,承受着男人星星点点的亲吻,一抹红晕悄然从脸颊爬上了眉梢,“温氏公司欠债一个亿,我父亲也重病在床,我实在想不明白,霍先生为什么会看上我?”
“男人要一个女人,无非是为了一个字,色。”
他有钱,她有色,无非就是钱色交易。
霍靳北松开她,男人双手撑在她身侧,俯身看着她,温热的气息落在女人绯红的脸颊上,“你们公司的债务,我还,你父亲的手术费,我给,但你,嫁给我。”
男人一双长眸,眸子漆黑,温淡的声音似乎夹杂着淡淡的笑意和宠溺。
温子期眼眶一点一点变得血红起来,明明不是冬天,却丝丝扣扣地入骨深凉,良久,她听到自己缓缓出声。
“好。”
既然逃不过,那就顺从接受。
反正早晚有一天,他终会腻了她。
她会等着那一天。
……
从民政局出来,手中那个红色的本本几乎烫伤了女人的眼睛。
温子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男人俯身帮她系安全带,看见她捏着结婚证的颤抖的双手时,心尖仿佛被人从细针刺了一下的疼。
男人清冷的面容抬起来,修长的手指缓缓捏上女人的下巴,“后悔了?”
回应他的,是一双水光盈盈的眸。
温子期将哭未哭,但唇角是淡淡弧度,这种神情,和多年前一模一样。
是她绝望时候的模样。
嫁给他,就心如死灰了么?
男人额角的青筋缓缓冒出来,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霍靳北松开她,回到座位上,随即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和雪茄,点燃。
男人左手托着雪茄,然后放入唇间慢条斯理吸了一口,青烟白雾弥漫开来,瞬间模糊了男人清俊斯文的五官。
温子期闻不惯烟味,但她极力忍着,末了,是她低低的一句,“不后悔。”
“那你为什么哭?”
温子期看着窗外,此刻,还有许多人在排着长队,她们刚才是直接进去的,这男人,一个电话,便可以安排好一切,不到十分钟,就拿到了这新鲜出炉的结婚证。
她笑了笑,唇色浅淡,“无非就是觉得,嫁给了一个自己不爱的男人,后半生会很凄苦。”
霍靳北指尖不小心被烟头烫到。
他扬手抖了抖烟灰,狭长的眼眸里闪过压抑后浓稠的深情。
“不会。”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缓慢的敲着方向盘,温子期把结婚证放进包里,然后侧眸看着自己身侧专心开车的男人,心头划过一抹异样。
“我们现在去哪里?”
霍靳北嗓音低沉,“霍家。”
温子期心里咯噔一下,霍家?
女人下意识就捏紧了自己的安全带,细白的牙齿微微的咬着下唇的嫩肉,“我……”
她话还未出口,男人已经一记凌厉的目光扫过来。
“记住……你现在是霍太太。”
他在提醒她的身份。
温子期握紧了手掌,她知道,从她踏进民政局的那一刻,她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
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问,“你家里,都有些什么人?”
霍靳北做了个简单的介绍,然后说,“家里只有我奶奶和姑姑。”
父母去国外旅游了,家里的几个弟妹有的在外工作,有的在学校读书,家里也就两个女人。
温子期出于礼貌,还是让男人在一处停车,去商场买了礼物送给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