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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风起兮白云飞,草木黄落兮雁南归。

    锣鼓鞭炮齐响起,从宰相府到善仁府的路上,一地红花随风飘起,奢华的喜轿每经过一处便鞭炮连连,乐队随奏,下人洪亮的声音大喊吉祥如意。

    今天是乐治王迎娶宰相府千金谢淌芙。

    善仁府内张灯结彩,一片喜庆。琴燊无奈地站在大堂旁侧。七天前,乐治王去庙里斋戒沐浴,侍卫松散,她看准时机打算挑未时趁人多杂乱混出府。当她收拾完包袱时,下玢前来禀报,说婚宴当天,皇后将会作为当晚的主婚人,不容得一丝闪失,所以需要她去管理婚宴的队乐和督促舞姬们的曲目。

    这一忙就没完没了,每一天就会看到一个瘦小而忙碌的身影,从安排乐员和舞姬的住所到他们的饮食状况,从乐曲纠正到排位无一使她焦头烂额。她实在不明白,府里有经验老道的乐师和嬷嬷,为何要她像个管家一样打理他们的饮食住行?唉,直至今日,她连休息的时间都被剥夺了,更别说出逃了。

    满堂宴席,前来祝贺的宾客络绎不绝,多数是达官贵人和皇室子弟,个个都携带如花美眷,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在座尚未娶妻或者未立正室的比比皆是,若被相中喜结联姻对自己的仕途有利无弊。

    倒是炙手可热的鸣王今天不在场令许多人失望,虽说他恶名狼藉,可他一直没有正妃,亦未曾立过侧妃或者姬妾,谁会肯放过攀龙附凤的机会?

    那天,侍卫们都看到她和鸣王类似亲昵的动作,琴燊开始还担心王爷会误会。可乐治王没有过问她那天的事情,不知道是因为忙于迎亲的事,还是他根本就不在乎两人是否有染。到底是自己多虑了。

    不过,越想越奇怪,鸣王一身素衣,没有仆人相伴,亦无人相传,看来不是从正门入府,侍卫们警惕的眼神,倒像光明正大地闲逛进来。如此怪哉的行为,也只有他做得出。皇室弟子的亲情薄如薄冰,连见个面都是兵戎相见。

    “王爷和王妃来了!”身后的乐员们交头接耳,琴燊抬起头看过去,两道红影徐徐向前,男子着精美袍服,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女子身穿大红喜衣,即使红巾盖住其容貌,身材修长,蛮腰纤细,楚楚动人,外罩金丝刺绣百鸟的长袍随着新娘的走动时摆动,甚是好看。两人携金丝红带穿过一道道红色的帘幕,好一对璧人。

    周围欢声雷动,议论纷纷,好不热闹!一路流程,拜堂,谢礼,入新房。

    不久,乐治王春风满面出来与宾客边交谈边敬酒,与他们聊得畅快淋漓,一改以往文雅习性,连喝酒都特别洒脱。任何人都看出他的喜形于色,对这头亲事相当满意。

    琴燊却隐隐感到悲凉,她似乎看到他的眸间闪出一丝憎恨,这其中又牵扯如何的爱恨情仇?每个人都守着自己的私欲,每个人都有属于他们的位置,每件事都有其目的,这样活着不累吗?

    她环顾四周,宴席将会举办到丑时,满满喜庆的氛围。是今晚了,只要稍稍打扮成别府的丫鬟随便捏造借口就可以从善仁府出去,这种普天喜事第二天大家都会起得晚,况且明天注意力全都在王妃身上,自己逃离的时间就可以更长一些,待他们发现时,自己早已不知所踪。

    琴燊默默地退出大厅,盘算着怎么带随身物出府,想起自己一天未进食,便到厨房找吃的,偏偏遇到自己的婢女下玢。

    她双手捧着几个盒子,正欲行礼,最高的盒子随之跌落,好在琴燊手快接住。

    “主子,怎么出来了?”

    “我”她瞄到手上精美的礼盒,下意识想到什么忙问“这是什么?”

    “哦,这是善仁府给五品以下官员的回礼。”

    “府上有低于五品的官员?”以乐治王的身份,轮不到五品以下的官员进场道贺才是。

    “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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