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几位贤名才名俱佳的师傅调*教,在褚家闺学上过学的女孩们身价也能提高。
再加上褚氏族学收拢了南直隶地区那么多会读书的子弟,哼哼,最多五六年后,褚家在南直隶的影响就不可与今天同日而语了。
老太太正想再叮嘱一番穿衣打扮上的注意事项,阮氏过来了,只好按下以后再说。
打发女孩们回各自院子,老太太拉着阮氏坐到自己对面,关切地问,“修养了半个月,身体可好?胃口可好?有没有不舒服的感觉?”
阮氏看着老太太和善亲切的样子,还是不太适应,只诚实答道,“没有不舒服的地方,这几天让老太太劳累了,儿媳不孝。”
最近老太太如此热情,阮氏不明所以,却开始反思自己往日的行为,她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热情地关心过老太太的饮食起居,多少有些羞愧。
老太太没有注意到儿媳的探究,却敏锐地发觉了儿媳妇面色有些憔悴,急忙询问怎么回事,秀荪吓得慌忙低下头去,阮氏看了秀荪一眼,只道,“回来的路上听说乌太太一行被害的事,有些害怕。”
老太太急忙拉着阮氏的手安抚,这就要请大夫,阮氏连忙摆手拒绝,道她请了有名的医婆茹娘子来家里小住,不日就会到浦口的。
“那天儿媳去庄子的路上还碰见乌太太,没想到转身她就死于非命了。”阮氏感慨道,“儿媳要不要去上柱香,问候一下?”
老太太想起上回大老爷出殡,秀荪被吓到的事情,道,“乌家和长房是姻亲,他们家的事情自有长房料理,再说义庄那个地方阴气太重,你也不要去了,过几天乌家少爷到了浦口,让文管事去帮帮忙就行了。”
乌太太毕竟不是褚家人,确认了身份之后,尸身就存在城外的义庄。
秀荪也叹气,她想起了那个不太记得长相的三姐姐,还没过门,婆婆就过世了,等她为父服完三年孝期,乌家大老爷早就娶了续弦,到时候还不知道是怎样一番景象。
阮氏则想起了大太太,“她还好吧,那天她正好带着秀蔓出城来给乌太太送行,当时脸色很不好,不知道现在如何了。”乌太太是为了给她撑腰才赶来浦口,却在浦口死于非命,这个事情,还真不好办。有种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的尴尬。
“说到那位大太太,”老太太的神态似乎有些幸灾乐祸,但想到上次幸灾乐祸的不良后果,还是忍住了,轻轻咳嗽了一声,严肃道,”大太太前些日子查出了身孕,大夫说胎相不稳,正吃着安胎药卧床休养呢。“
“什么!”阮氏惊到了,“长房花了那么大力气过继了个嗣子,结果却发现大太太有了遗腹子?”以阮氏对大太太的了解还是可以肯定她没有那么大胆子去偷汉子。
千回百转,变幻无常,这是多么彪悍的人生啊。
这是个多么坑爹的孩子啊,要是早被发现,至于拼着亲爹尸水横流拖延时间从外面过继个嗣子吗?直接挺到临盆从外面抱个新生的男孩儿来,大太太生了个男孩就说生了对双胞胎小子,要是生了个女孩就说是龙凤胎。
买通个大夫提前几个月说诊出了双生子,这个难度和买通个道士来胡诌一堆命理风水差不了多少。
秀荪也惊得抬起头,长房的运气也太差了,她忽想起去温泉庄子那天,大太太身上那浓浓的艾草味,现在看来并不是普通的冬病夏治,她是在烧艾保胎,难道大太太已经严重到随时可能滑胎?
后来想想也是,孕期本就忌讳香料,尤其是头几个月,连礼佛的檀香都是要避开的,何况那么生猛的麝香,还那么大剂量,她胎相能稳定才怪。
现在看来,这个孩子还不一定生得下来。
秀荪忽然想起那个同样倒霉的嗣子,小小的男孩,有些腼腆,手指和手背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