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亲爱的K:
学校里发生那种事情,人心惶惶,每个人都很紧张,明明都要高考了,学校居然休讲三天,班里的同学都议论着这事件。
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你应该也看过最近关于凶杀案的新闻。
班里有个人煞有其事的说有一起发生在他家附近,现场也看过,跟学校发生的事件很相似,他觉得大概是……同一个凶手。
最近死的那九个人,六个被碎尸肢解,三个被放血。
我前桌看见了那个同级生的身体,他说看上去像是被什么咬得七零八落,一些内脏都变得零碎不堪,可是警方对外新闻发布的信息却是一起残忍的碎尸案。
K,你是不是觉得很蹊跷?
还有一些人说这些人死去并不是人为,而是被吃掉了。
这个说法我居然有些相信了。
因为我那个不正常的邻居说了一句很古怪的话,他说「大概是某些东西饿了吧?」
东西的意思不是人,可以这样理解吗?在我有限的知识认知里只有猛兽会吃人,可是却从未有流言提起。
发生在学校里真的是令人很不安。
还有我那个邻居,总觉得他不对劲,K,你说要想知道真相,就要必须要靠自己去调查和挖掘线索。
我决定要弄清楚这一切,杀人案那些我没什么兴趣,可是关于我邻居,我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怎么回事。
你会帮助我的对吗?
虽然有点害怕。
自己会不会也被……吃掉。
【不安的茉莉】」
茉莉将信仔细叠好,收回信封内,透明的窗户映出她模糊不清的脸,外面下着小雨,淅沥沥的雨声敲打在地面上,奏起零碎的声乐。
她伸出手拂去玻璃窗上凝聚的水汽,外头的路灯孤立在小路旁,偶尔见到几个行人撑伞而过。
因为停课而不得待在家中学习,书桌上摊开的练习题却空白一片。
吃过晚饭之后,古怪的邻居一如既往出门锻炼,这种鬼天气居然还出门跑步?
茉莉提起笔呆怔地盯着练习题册,神绪却早已游离于天际。
脑海老是出现陈忱那张阴魂不散的脸笑眯眯地看着她,然后口吐秽言。
茉莉从小就是个乖巧的孩子,从来没有谈过恋爱,每每陈忱含情脉脉地望她,她就会坐如针毡,心跳加速,浑身鸡皮疙瘩尽起。
明目张胆的盯着,嘴角会微微弯曲,然后卯足劲进行一些很奇怪的动作。
摸摸脑袋,捏捏小脸也就算了,还会故意恶作剧拉着她走得很快很快,突然一个刹车,就碰到他的背。
紧接抱住要摔倒的她,把头埋进她耳边,说什么「还好我抱住了茉莉,不然就要摔倒了。」
妈蛋,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茉莉简直就是没辙了,一想到那个邻居,总会令她咬牙切齿恨不得一棒槌把他打成脑残。
哦,不。
那家伙本来就是脑残。
她目光投向桌面上的小闹钟,时针慢悠悠走着,转眼已是十点,楼下的父亲在独自看夜间新闻,继母早就在卧室里做面膜看看书。
这么晚了,那家伙居然还没回来。
茉莉心神不安地站起身,她踌躇了半晌,终于拿起放在桌上的信封。
温暖的大厅里电视一直开着,播放着最近的时事新闻,父亲坐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报纸散披在膝盖上,眼镜随意搁在茶几上早就凉透的绿茶边。
茉莉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穿上雨靴轻轻拿出雨伞框里的透明雨伞。
她怀里揣着信,动作轻柔的打开大门。
不想惊动父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