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杵着拐杖,脸上有些伤痕,她一瘸一拐带着白衣走进庭院。
庭院简陋异常,除了一棵歪脖子树,二把椅子,就只有个扎着丱发,穿着粗衣的小女孩,小女孩约五岁左右,在庭院中独自玩着,应该是老妪的孙女。
“桑桑。”
琳琳摸着小女孩的脸蛋,柳眉微垂,抹着眼泪道:“热岛的岛主顾一凡自诩是海神,木图镇的居民都深受其害,道长哥哥,你看。”
琳琳往上搂起桑桑的袖子和衣裳,白嫩的手臂和肚腹上一道道鞭子抽打的痕迹触目惊心,白衣含着泪,蹲着身摸了摸桑桑的小脑袋,柔声问道:“桑桑痛不痛,哥哥待会给你买好吃的好不好!”
小女孩怯生生躲进琳琳的怀抱,睁着乌黑的眼睛看着白衣道:“桑桑不痛,奶奶痛,桑桑不吃好吃的,都留给奶奶吃。”
白衣听到桑桑的话,再也抑制不住,眼角湿漉漉的,一双温暖的小手拉着白衣,小指头紧紧勾着他的手指,轻轻地用干净的衣袖替他擦了擦眼角的眼泪道:“哥哥,桑桑不痛的。”
白衣将桑桑搂到怀中道:“桑桑乖,哥哥待会来和桑桑玩。”
老妪将黏着他们的桑桑抱起,白衣带着嬛嬛琳琳来到破屋地底的暗房,那间暗房是老妪的儿子挖的,他不愿意将辛辛苦苦劳作的粮食都祭祀海神,就都藏到暗房中,谁料到竟然被人告发,引来杀身之祸。
白衣顺着楼梯走进暗房,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嬛嬛敲打着房门道:“法相小师傅,法相小师傅。”
门嘎吱打开,苗小瞄看着嬛嬛和琳琳,眼泪唰地流下,欣喜地拥抱她们道:“你们,你们都还活着,秦姑姑呢!”
她问出这句话时,就知道秦姑姑遭遇不测了,不禁低声呜呜哭了起来。
“苗姑娘,还请节哀,秦姑的仇我们一定会报的。”
苗小瞄听到白衣的声音,眼睛闪烁起光亮,映着眼眶中的泪珠熠熠生光,暗房蜡烛的灯光很是昏暗,白衣挡着楼梯射下的光,导致苗小喵没有看到他。
“阿弥陀佛,纯虚子道长,你终于来了,小僧已等候多时。”桃花眼的和尚法相双手合掌,他浑身的气势低迷,显然也是受了很重的内伤。
“法相师傅,所有的事情我都听嬛嬛和琳琳说了,热岛和血煞谷联合不仅是想夺取雪翎,更是想要夺取我身上的长生诀,血煞谷沈醉风和鬼驼的徒弟都是死在我的手中,他们是来找我报仇的,贫道连累诸位,的确难辞其咎。”
“阿弥陀佛,纯虚道长快请进吧!热岛和血煞谷的鬼驼、沈醉风早就有联系,纵然没有道长的原因,他们也不肯放过我们的,这一切都是劫数。”
白衣和嬛嬛、琳琳走进暗房,席子上盘坐着个胖和尚,他穿着一身破烂的道袍,脑袋光光的,看来就是寂语和尚。
桂雪嫦脸色苍白,细心照料着病床上的诗蕾,诗蕾听到白衣的声音,剧烈咳嗽起来,虚弱地喊道:“是你吗?呜呜,你终于回来了,我们都等着你。”
白衣走到诗蕾的旁边,看着桂雪嫦道:“桂姑娘,想不到我离开这两日,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一定会替你们讨回雪翎的,还有伤你们的代价。”
白衣施展北冥螺劲,将暗房浑浊的空气顺着楼梯排出屋外,吸纳进新鲜的空气进来。
“诗蕾,我先替你疗伤。”
白衣扶起诗蕾柔弱的娇躯,诗蕾脸蛋微红,轻轻咳出一口血来,白衣施展木轮劲,一股充满生机的真劲灌注到她的身体中,她是脏腑受到伤害,肺腑间缠绕着一股阳刚炙热的真劲。
那股炙热的真劲遇到木轮劲的一刹那土崩瓦解,诗蕾的伤势逐渐好转起来,丹田和经脉真劲自动流转,桂雪嫦看着诗蕾沐浴着木轮劲的清风,气势逐渐攀登到最高峰,紧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