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或者,那时,她已经不用再顾虑这许多。
哪怕明知这样的话可能会伤及祖父一片疼爱之心,宗政恪也只能对祖父悄悄说一声抱歉。此时听祖父还不忘了安抚自己,她垂下头,低声道:“孙女儿不会胡思乱想,祖父宽心就是。”
宗政谨便缓缓颔首,又道:“你放心,祖父必定为你周全。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让你立个女户坐产招夫,寻一个温厚宽和的上门女婿好生度日罢了。何况,必定不至于如此。”
宗政恪便柔顺回道:“是,有祖父在,孙女儿万事无虑。”
“快回去吧,明儿不必早起,也不用来上房请安了。”宗政谨又催促,吩咐人准备了软轿,目送宗政恪上轿回房。
但他自己却是慢慢走回鹤鹿同春堂的,一路走,一路已经下了决心——不管还能在朝堂之上拼搏几年,他都要好好表现,争取能在致仕前有个更体面的官位,将来恪儿说亲也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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