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该如何?若是继续加厚,则国库吃力;若是不加,则百姓不服,亦不愿自荐。如此,必又陷入尴尬之境。”
到底是管钱的,户部右侍郎这巴拉巴拉几句便指出了刚才提议的几个弊端。
礼部左侍郎有些架不住脸,小心觑了一眼部门老大,而后开口承认是自己考虑不周,然后小小夸奖了一下同僚的细心,最后表示臣这只是个初方案,还请陛下恕罪。
顺德帝自然不会怪罪,无谓地摆摆手:“无妨。”又问户部右侍郎:“朕记得这些年国库收效不错,怎么,还没有余力应付公主府属官的俸禄么?”边问还边想这几年可有什么特别费钱的项目跟工作在进行。
户部右侍郎就跟揣了账本在心里似的,一听询问便气都不带喘地将近十年来的财政情况做了个简要汇报,顺道表示:钱其实是够的,但也架不住花钱的地方多啊。您这嫁女儿就要花这么多,日后儿子娶妻拿什么娶呢?尤其……隐晦地瞟了一眼一旁的楚昱,您这位爱子可还没成亲呐。
顺德帝心中一叹,没钱不好办事啊,眉间一凛,又问工部尚书:“涑陵建的如何了?”
工部尚书比温宿年纪大点,年近古稀,听到帝王问话,大脑以一种老年人罕见的速度运转了起来。“回陛下,地宫已初具规模,正在补全细处,外殿也已在建造当中。”
“嗯,着令,涑陵修建一事可暂且放一放,先紧着眼下。”
众人:!
温宿立马进言:“陛下,陵寝修建乃帝王千古,不可随意停工。若是国库不足,可从其余地方削减开支,万没有让陛下……”没说完,被顺德帝一摆手打断:“哎,不过是酌情而已。公主府属官除了是规矩定制,也是向北戎展示我国体,断不能省下。此事,你们多商议商议,”对温宿:“由礼部列个条陈,”顿了顿,又补充:“公主府属官不可强征,务必使民自愿。”
温宿一肚子劝谏之言就这样被哽在了肚子里,连同其他几位一齐领命。户部右侍郎也有些坐立不安,同僚的眼神都在时不时瞄向他,意思也再明显不过:都把陛下挤兑的连百年后的陵寝都不修了。只能硬着头皮赞了一句:“陛下圣明!”
顺德帝面上淡定,内心其实是苦哈哈的。前几日他还在九华宫缅怀妻子的时候对着妻子画像描述了一番两人的百年福地规模之宏大,眼下就要因为没钱而被迫停工,日后再继续修建也达不到当初说的规模了。真是打了嘴了!
这只能暗自无奈,面上还是要做无所谓状。也不能跟儿子倾诉,不然做父亲的就更没什么面子了。顺德帝一边压抑着心中的不爽问着朝事,一边又打定主意让国库能够开源。
君臣奏对的空当,楚昱是绝对有精力跟胆量分出心思想旁的事的人。不过他就算是在发呆,也不会教旁人觉察出来。此刻展现在人前的便是太子一副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模样。
顺德帝当然也发现儿子的状态,轻咳了一声,问道:“太子有何想说的的?”
目前正说到南方世族的土改问题。户部右侍郎已经将有多少多少田地被隐瞒不报,又有多少多少世家不配合朝廷工作等等汇报完毕,听到帝王询问太子,大家都停下来视线一齐望向帝王的左手边。
楚昱恭声禀道:“儿想去南方监察土地清丈一事。”
顺德帝:!
诸大臣:!
不待几个臣子开口,他立即表示不同意:“朝中尚有事务需要你来办,南边的事已经有人处理了。”
楚昱坚持:“南方世族盘结甚深,仅凭当地官吏不足以使世族屈服。还需朝廷派遣钦差过去督察。”
这个顺德帝当然知道,但是南边世族诡谲狡诈,地方官吏多与之是姻亲,如此勾结,以龙潭虎穴来形容也不为过。更让顺德帝不爽的是,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