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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声音有些大,已经有人在围观了。陆彦问身边的管事:“怎么了?”

    “哎,肯定又是那帮北戎人。”管事将手里的缰绳交给身后的仆役,头都没抬向马场中央便笃定道。

    陆彦见状便知这一定是今日马场常态,不然管事何以一副司空见惯之态。

    却如他所料。

    管事叹道:“这几日,那伙人经常来马场,次次都会与人争执,这都不知道是多少次了。”说道“那伙人”时直接以下巴示意,明显是一种厌憎情绪。

    陆彦问道:“都是同一伙人?”

    管事点头:“是啊,”又一抬下巴点了点马场中央北戎人打扮的那处,道:“都是以那人为尊,想来也是北戎那边的一个什么贵人了。”

    顺着他指的方向,陆彦望去,只见在一干体格剽悍的大汉中立着一匹马,马上坐着一年轻女子。

    无疑,刚刚那一声娇俏居多的声就是从她口中发出的了。陆彦甩了甩手中的马鞭,笑道:“竟是个女中豪杰。”

    “什么女中豪杰!”管事连连摇头,大不赞同:“就是个祸头子,自她来了之后,我这是一日不得清净。”

    马场不清净那才正常,而能叫听惯了马啼人声的管事都觉得“不清净”,想来,这位北戎的贵女确实挺闹腾的。

    陆彦笑笑,压低声音道:“这位怕是来头不小,若是常人,你还会容他在此处撒野?”

    尤其是如马场这种官商合办的盈利性场所,等闲人等进不来,进来的权贵公卿碍于交情也不会当面交恶。

    因与陆彦相交甚九,管事也不隐瞒,应道:“您所言不错,听闻近日有北戎使团进京,虽说是求和,但不知要着打这个幌子谋些什么。”

    北戎,求和。

    陆彦心中一顿,下意识就想到了“和亲”二字,握着鞭子的手不由紧了紧,面上仍是不动声色,道:“到底是番邦来使,求和未议,此时不宜动干戈。”

    “确是如此,只是这北戎这般行事,想来求和诚意也并无太多。”这样说着,管事之前派去劝架的仆从已经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一脸紧张地道:“头儿,前面的要赛马,庾六郎要将那匹‘腾雾’牵来。”

    话音刚落,管事就惊叫起来:“什么?”

    仆从一脸无奈:“没错,就是那匹马。”

    “尚未驯服的马怎么能牵出来,你没说清楚?”管事皱着眉。仆从一脸委屈:“敢不言明,只是庾六郎坚持如此,小的只能推说那间马厩钥匙不在身上,需要问一问上面。”

    闻言,管事也没觉得多轻松,问道:“那边是个什么光景?”

    仆从凑近回答:“仍在争执。”

    哦,还在吵吵。

    管事心里转了转,转向一旁的陆彦,心里有了主意。搓搓手,努力笑得可怜又带点真诚:“烈马未驯,这争端不解,想来您也不愿我这马场关门大吉,不如……”

    “不如,就让那北戎人帮你驯了那匹马吧。”陆彦微微一笑,接过话头。

    管事一愣,将嗓子里卡着的那句“不如您去劝解一番”咽下后,双眼发亮,连连点头:“好好好!快去将那匹马牵来,我亲自去说。”仆从虽不解,但也麻利地往马厩跑去。剩下管事喜不自禁,对陆彦笑道:“到底是十三郎。”这坑人的本事,倒是……嘿嘿。

    陆彦看了看前方,道:“就当是省了个驯马师。”

    “哈哈,是极是极!”

    辞谢管事邀请一起看好戏的机会,陆彦牵了匹马独自一人去了另一方散步。

    确实是散步,只不过是骑在马上散步。

    路面被凤凰木的落叶覆盖,积了薄薄一层,马蹄踏上,沙沙作响。

    这干巴巴的声音很快就被一阵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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