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物。嘈嘈杂杂。那人大笑道:“这药入口,便是神仙也是无用,哈哈……”不一会儿,笑声渐低,嘴角流出一抺暗红的血液。
曹仁见这人便要毙命,又气又急,大吼道:“传令封闭四门,挨家挨户地搜,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皇上给我找到。”又斥那些内侍、宫女道:“你们干什么吃的,圣上去哪里了都不知道。来人啊,把这些人通通绑了,听候丞相发落。”
执事、宫女“噗通”跪倒一片,哭道:“将军错怪我们了。就在前不久圣上还在骂我们呢。”众人异口同声,都道听到献帝说话。
曹仁心中狐疑,难道寝宫里竟挖了地道?又叫兵士们在寝宫里翻了个底朝天,却连个鼠洞也没有,曹仁心急如焚,此事如何向丞相交代,难道向他禀报说圣上突然间凭空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曹仁欲哭无泪,无计可施,有人在旁道:“不如将仲德先生请来商议。”曹仁登时眼前一亮,便如溺水的人触到一截木头,急忙吩咐道:“快请程先生。”
不一会儿,程昱气喘吁吁,一路小跑进到宫来,曹仁便将发生的事情及怪异之处一一说了。程昱一面听一面思索,突然问道:“这些日子皇上见过什么人?”
“皇上只见过刘墉和蔡琰姑娘。”
程昱点点头,对曹仁道:“将军立即命人去刘墉府上,顺便再问下蔡琰是否还在丞相府?那个奸细呢?我再看看。”
曹仁见程昱顷刻间便找到破案的突破口,佩服得五体投地,心中顿时燃起了一丝希望。过了一阵,派出的人陆续来报,“蔡小姐多日未回府了”;“刘墉府上一切如旧,只是家眷都不在府中。刘墉还在房中留下一封书信。”
曹仁接过书信,只要上面写着“曹丞相亲启”五个大字。曹仁大怒道:“定是那刘墉将圣上裹胁出宫去了。”程昱道:“将军请将信给程昱看看。”
曹仁愕然道:“这信是给丞相的,我们怎能私自拆阅呢?”
程昱苦笑道:“丞相留我二人驻守许都,而今圣上却不知所踪,丞相追查下来,我俩还有命么?”曹仁无言以对,只得将信交与程昱。
程昱读后又是赞叹又是感伤,曹仁心急如焚,催促道:“先生快快告诉我,圣上是否是随刘墉去了?”程昱把信递了过去,曹仁却不接,急道:“我不看了,先生告诉与我便是。”
“这信上没说圣上的事情。”程昱见曹仁便要发火,又道,“不过程昱可以断定,圣上定是跟刘墉走了。”见曹仁仍有不信之色,程昱又道:“将军想想,如今满朝文武中,皇上还有何人可信,何人可托。既然刘墉已留书出走,陛下必与其同行。”
曹仁沉思片刻,道:“先生所言极有道理。刚才有一内侍说,圣上一个时辰前还在,恐怕还未出城,我这就吩咐左右挨家搜寻。”
“等一下,将军。那刘墉已出城半月有余,不可能今日才来接皇上,其中必有缘故。”程昱又指着死去那人的尸身道,“此人又是如何进宫的?”
曹仁倒吸了口凉气,道:“这我却没有去想。刚才我已问过执事、宫女了,都说没见过此人。”
“那倒未必。”程昱哼了一声,“刚才众人忧心忡忡,故并没在意。”又对一跪着的宫女道:“你去打盆清水来。”
不一会儿,宫女端清水至,程昱吩咐道:“把他的脸洗干净。”那宫女见这人死状狰狞,心中害怕,不过保命要紧,只得强忍恐惧,掏出怀中手帕在盆中打湿,拧得半干,轻拭那人的脸面。“咦!”那宫女轻声惊呼,众人一瞧,麻布所到之处肌肤颜色变浅,原来这人脸上竟敷了一层厚厚的油彩。
那人脸上的油彩刚刚洗掉,一个内侍便惊叫道:“我知道这人了。他是给刘墉背药箱的小厮宋九,常常出入宫中的。”这一叫,又有几人随声附和,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