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味表达一番心意,可是家里挺穷的,又没打到野味,就把自己的妻子杀了,将身上的肉割下来做给刘备吃了。我家主人说到这儿很是羡慕刘备,说是如果有人也如能这样对待自己就好了。”
刘墉气愤难当,怒道:“这还有天理吗?就算是陌生人都不应当,何况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妻子。一日夫妻百日恩,这贼子怎下得去手?刘安这种禽兽,若是让我遇到了,我必将他千刀万剐;我若是阎罗王,先叫大小鬼将他百般拷打,再打入十八层地狱,叫他永世不得超生。不,叫他忘不了今世,来世却投胎做个女人,让他也体会一番做女人的苦痛。”
刘墉说这番话时,语气不由大了些。小丫头翠儿连连摆手示意,刘墉方回过神来,扭头一看,貂蝉却不知何时走了过来。
貂蝉看了一眼刘墉,幽幽说道:“难得还有刘公子这样的人,貂蝉心中感激。只是这世道便是如此……哎!”
刘墉一阵愕然。的确,这个时候不就是如此吗?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破可以换,手足断不可续。刘备知道自己吃的是刘妻之肉后开始也很吃惊,也流泪了。不过,他吃惊的、他流泪的不是因为同情这个妇人无端被杀,而是他觉得自己何德何能,竟然让人如此拥戴,而曹操听说了刘安杀妻一事后也是大加赞赏,有谁可怜那个整日操持家务,任劳任怨的女子?这个时代,生为女人,真是可悲可叹。
刘墉突然明白了貂蝉为何如此感伤了。古时,母亲和妻子的地位有着天壤之别,而貂蝉却是没有子嗣的,何况她只是妾。
刘墉不知如何劝解,便道:“也许以后会改变的。”
“或许吧。”貂蝉叹了口气,明显不相信。
刘墉也是底气不足,心中想道,我们常说救苦救难观世音菩萨,真正的观世音我没看到,不过有一个却真是女人们的“观世音菩萨”,那就是******,一个让女人能够扬眉吐气,真正彻底翻身得解放的人,他还说,“妇女能顶半边天”,真是石破天惊,振聋发聩。
虽说貂蝉的心结并没有打开,不过对刘墉的观感却为之一变,对着他也没那么生分,话也多些了。也许是对这个时代女人的处境早已习以为常,最后反倒是貂蝉在开解刘墉了。
“我们倒是还想听呢,不过好像有人要找公子呢!”翠儿眨着眼,手指向窗外指了指。
刘墉抬眼一瞧,果见管家在招手示意,一旁站着一人,刘墉认得是陈登家的管事。
“怎么了?”刘墉忙出门问道。
“我家少主请公子过府,有要事相商。”
刘墉的心“咯噔”一下,陈登不会主动要见自己的,一定是出什么事了。果然,陈登见刘墉到来,一挥手让仆从下去,又朝外面张望了一阵,将门掩好,扭头对刘墉责怪道:“崇如,你端是好大的兴致!如今徐州时局微妙,牵一发而动全身,千头万绪,应接不暇,偏你居然还有闲心去教吕布的爱妾做糕点。”
“元龙兄错怪刘墉了。温侯吩咐,在下怎敢不从?再说,我们本就要交好吕布,以安其心,此事正是良机难遇啊。”
“我也是太过着急,崇如莫怪。”陈登也知错怪了刘墉,在他耳边轻声道,“现今用不着了。崇如,出大事了!”
刘墉顿时惊出一声冷汗,急问道:“出何事了?”
陈登叹了口气道:“适才陈宫出外巡猎,逮住了一名信使,从其身上搜出玄德亲书的书信一封。我虽不知内容究竟写的什么。不过从我派到陈宫处的细作说,陈宫看到此信,曾斥道刘备该死,然后传令紧闭四门,押着信使兴冲冲地往吕布府中去了。我猜定是玄德与曹公密谋之事泄漏了。”
刘墉一呆,不是千叮咛万嘱咐叫刘备小心吗,怎么还是出差错了?事情既然发生了,再来追究责任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