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此同时,慕容长欢手里的长剑应声刺穿了祁连弋的胸口,同样是血洒长空——
“欢儿!”
司马霁月惊呼一声,语带悲恸!
“长欢!三皇兄!”
急急赶至的司马凤翎不明所以,陡然撞见慕容长欢与祁连弋大打出手,“自相残杀”,一时之间惊在原地,竟不知作何反应!
半空之中,慕容长欢与祁连弋二人飞身交错而过。
四目相对的刹那,只见祁连弋的墨眸中闪过一丝阴黠,慕容长欢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当即弃了长剑,一掌对上祁连弋迅然出手的迎面一击!
一击之下,两人瞬间在半空中反向飞开,携着穿体而出的长剑落到山丘两端。
司马凤翎见状即刻上前接住慕容长欢,却是忍不住抬头望向同样重伤的祁连弋,眼底写满钝痛之色。
“三皇兄为什么?!”
“他不是你的三皇兄,他是西戎八太子祁连弋!”
抓上司马凤翎的袖子,慕容长欢被祁连弋的那一掌震得不轻,跌跌撞撞地摔在他的怀中,脑子里七荤八素。
听到他这样问,生怕司马凤翎不明情况,被祁连弋利用,慕容长欢不得不强忍着胸口的血气,断断续续地提醒了一句。
话刚说完,就忍不住“哇”的一下,侧头呕出了一口腥血!
眼前随之一黑,体力透支之下再也坚持不住,脖子一歪就倒在了司马凤翎的肩头。
“长欢!长欢醒醒!”
“欢儿——”
“哇!呜哇哇!”
耳边,是司马凤翎和司马霁月此起彼伏的叫唤声,夹杂着孩子沙哑的啼哭,逐渐远去,直至消匿无声。
失去清醒的意识后,慕容长欢只觉得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不知道自己后来是怎么逃出那个炼狱般的死亡之地,也不知道接下来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祁连弋被她当胸重伤一剑之后,到底是死是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山谷里。
竹窗外的树梢落英缤纷,让人顿然生出一种世外桃源的意境,若不是抬手牵动了肩头的伤口,慕容长欢还以为自己又穿越到了别的世界。
因为这种感觉实在是太不真实了。
直到思绪一点点恢复,脑海里不断地回播起昏迷前的激战场景,震荡山谷的喊杀,交鸣不绝于耳的刀剑,血染山河的景象一幕一幕,惨烈无比,牵扯着神经丝丝轻颤,而最为让她牵挂的,则是——
“霁月!”
惊呼一声,慕容长欢陡然从床板上弹坐起身!
“别怕,本王在。”
话音落下,木门被轻轻推了开。
慕容长欢侧眸,映入眼帘的便是那张牵肠挂肚的面容。
情势发展到当下这个地步,司马霁月已经用不着再戴面具了,干脆就摘了下来,恢复到了原本的模样。
穿扮还是那身穿扮,身上披了一件深褐色的袍子,暗沉的颜色将那张妖冶的容颜衬得愈发白皙细嫩,只是那抹白略显憔悴,不是自然的颜色,平素晶莹透亮的肌肤眼下也是黯淡无光,苍白得让人忍不住怜惜。
唯有那双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矍铄闪亮,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其中的神采湮灭。
在见到司马霁月的的那一瞬,慕容长欢一颗心忽然就放松了下来,胸口处是前所未有的平静,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小心,你身上伤得不轻,动作不要太大。”
见慕容长欢坐起身,肩头的伤口因为刚才剧烈的动作而有所撕裂,司马霁月快步走到床边,扶着她将她的身子放平了一些。
一番动作轻柔细致,俊脸之上写满了关切,而其实他身上的伤势